她開口話語裡是藏不住的急躁和迫切。
少年很少見姐姐來找自己,多半的時候,記憶裡的姐姐會出現在欺負他的那堆女子後麵,冷眼看著自己被欺負後,露出嫌惡的神情看向自己。
少年聽到這話,神色一愣,水藍色的眼眸透露著不解。
姐姐好像沒有幾分耐心,直接掐著少年的肩,惡狠狠道,“艸!我讓你把母親教你的針法交出來聽到了沒有!”
少年似乎是被眼前的架勢嚇到了,說話都慢了不少,他抬起眼眸,很是認真道,“可是……”
他側頭,指著自己的腦袋,緩緩咧開唇角,“姐姐,這些都在我腦袋裡誒。需要,我挖出來給你嗎?”
他雙眸宛若深海,看著落荒而逃的女子,臉上笑容淡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譏諷的微笑。
站在夕陽落日之中,他孤獨的背影被拉得很長。
長到可以望見小時候的他,也曾是一個愛憎分明的少年郎。
長大的男孩的相貌相榆就看不清了。
他上學了,以姐姐的陪讀身份上的學,卻學得比姐姐要好上許多,年年第一的成績讓舅舅也逐漸注意到了溫。
溫破格成為神藥穀第一個學習醫術的男子,十八歲那年,他拿到了行醫資格證,卻因男子的性彆而被人們歧視懷疑。
一直等到蓬萊的仙門大比,他看到了他揚名天下的機會。
屍僵病。
滅城之病。
感染性極強,一旦感染者三十天內必死無疑。
記憶到這裡就被打斷了。
也沒有說怎麼個be結局,就相榆看下來,也許是溫這小子為了名聲去治病結果病沒治好,自己不幸染上了病。
不過孰是孰非,她也得見過真人才好說話。
她睜開雙眼,此時王廉已經敲響了城主府的門。
管家從門內探出個腦袋,“你們所為何事前來城主府啊?”
王廉趕忙把商竹藥的事情和管家說了一遍,管家年邁的眼睛微微眯起,還是警戒地把門往外推了推,扔下一句話,“等我問過城主再來稟報各位。”就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王廉吃了個閉門羹,背著相榆神色也是可見的難看,“這都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就直接關門外了,這蓬萊的待客之風也不過如此。”
話音剛落,一紅一白兩道身影從遠處禦劍而來。
相榆眼睛都沒眨就見兩位直接把城主府的門……給砸了。
相榆沉默了幾秒。
王廉也是一整個目瞪口呆,“艸,我怎麼沒想到!”
相榆:……
作為新時代的二十四好市民,相榆表示衝動是魔鬼,賠錢會流淚。
反應過來,相榆也立刻指揮道,“既然如此,我們也進去吧。”
蓬萊有主,其名為潯,傳聞潯之愛妻名滿天下,其妻愛海棠,於是一年四季,海棠飄香。
相榆被王廉背著,一踏入城主府就看見了大片的海棠林,可是海棠樹種的密集,一時竟然如同走迷宮般彎彎繞繞走不出個頭來了。
“不對……王師兄有沒有覺得我們一直在繞圈子?”
相榆的話語也是讓王廉停下腳步開始思考起來,“你是說……我們迷路了?”
相榆麵無表情回答:“嗯,也許是的。”
王廉有些無奈的撓撓頭,“那這可怎麼辦?這城主府看著不大,怎麼進來才發現那麼難以琢磨。”
看著不大,可繞了那麼多圈都不見儘頭。
相榆也是猜測,“我們會不會進入了某種陣法之中?”
相榆隻是在記憶裡有點陣法的皮毛,仙俠世界嘛,沒見過的事情多著呢,她的猜想很快得到了印證。
王廉在最近的一顆海棠樹上看見了花叢中被花朵所遮掩起來的光陣。
可緊隨其來的問題就是——她和王廉都不是專業的陣法師啊。
兩個劍修隻能大眼瞪小眼,期待奇跡出現了。
相榆讓王廉放自己下來走路好了,背了許久,相榆也察覺到了王廉體力的不支,也不好意思讓人多背著,反正也出不去,她就伸手往旁邊的海棠樹一扶。
結果海棠樹直接一閃避開了相榆的觸碰,看著偌大的一棵樹的躲避,相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