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送他的這個人偶是小鮮梣形影不離的玩伴,吃飯,睡覺,甚至上學都要帶在身邊的。
當年閆羽走的時候,偷偷從兒子身邊拿走了他,以此留了後手。母子情可以捺過去,但母親篤定長子不能忽視血親手足。
“哥哥帶你去看電影。”
“我想看《哪吒》,”小燁眼巴巴地望著哥哥,“哥哥,你喜歡哪吒嗎?你看過《哪吒》嗎?”
“看過,我喜歡敖丙。”
“我看過三遍呢,”小燁伸出幾根手指,“我想看第四遍。”
閆羽叫鮮梣,“你們看完電影,我來接小燁。”
“不嘛,”小燁直衝媽媽搖手,“我還要跟哥哥吃滿漢全席。”
滿漢全席一家親。
哥哥有決定權,“我會送小燁回去。”
閆羽不要那種小兒女情懷,拿得起放得下,這點鮮梣很像她。
她今天來,完全是為了小兒子。
小燁鬨爸爸媽媽,彆的小朋友都有哥哥姐姐,我為什麼沒有?
你有,可媽媽沒臉見他。
她的丈夫王徐是一個大度的男人,鼓勵妻子帶兒子去見鮮梣。
“孩子大了,懂事的話,會理解你當年的苦衷。”
兒時的受傷是陰影,長大以後的懂事無法化解。
閆羽的迫不得已跟洛杉的迫於無奈是兩種不同的境界。
閆羽的母愛對鮮梣而言,隻是一場飛灰而已。
鮮梣違背心意地相見,針對的不是生母,他不能夠傷害小孩子的心。
世上最難做的就是母親,兒子成了壞胎,你脫不了乾係。
從打發生了“投毒”事件,鮮思柳一直都陷入了深深自責當中。
本就重度抑鬱的她,更加病入膏肓。
日複一日的焦慮,煩躁,情緒大起大落都不是症結所在,木有睡眠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搬進了新家,和兒子住在一起,母子二人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和諧融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