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奶奶:正好,一羊也趕,倆羊也放,他們有伴兒學得熱鬨。】

鮮輩違心地給老太太應承了半天,撂下電話,又跟廣行發威:“鮮梣要是敢踏出國門,我打折他的腿!”

噢,要不你打折我的腿吧,正好我借機休個長假。

“告訴蔓延,彆慣著他。打下軟底兒,以後沒個改邪歸正。”

小兩口兒的家務事,我不摻和。

反正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

翌日午後,蔓延小憩醒來,就對上鮮梣的雙眸。

他盤腿坐在床下,眼睜睜地瞅著他。

“還能再睡二十幾分鐘。”

蔓延把身子往裡挪,意思是讓他上來。

鮮梣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英語考完,該讓我解禁了吧?”

我隻是想要一場純淨的考驗而已,你做得太過了,弄得人家都有了嫌棄自己的齷齪。

蔓延拿過他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之中。

“明天下午的飛機,我們去往翡冷翠。”

鮮爸爸給鮮梣所做的決斷,蔓延這邊並不知情,臨門一腳,會讓炮灰的廣行編纂個緣故。

蔓延忽然想起那句詩來,“隻願天空不生雲,我望得見天”,便笑問:“我們的故事到這裡算作結尾了吧?”

惡人得到了懲治,有情人終成眷屬,所有的局麵都朝著最美好的前景發展。

但是對於我來說,意猶未儘啊!

“翡冷翠遊記是番外篇,我很期待呦!”

鮮梣的臉俯衝下來,要親又親不上的距離,他用食指指肚碰了碰蔓延卷翹的眼睫,按了按,“一隻羊,二隻羊,兩情繾綣,如膠似漆。”

寫打油詩呐,少跩。

一股惡寒從後背爬上來,蔓延的手腕抖了下下,你期待的延伸,就是我恐慌的開始。

“彆怕,”鮮梣的唇齒壓在他的耳畔,“我會萬般溫柔的……”

彆說了,前奏開啟得越早,折磨感越深。

心靜自然涼。

莫邪莫邪!斬斷情思上考場。

那天鮮思柳走了以後,鮮梣表麵不痛不癢,但沒來由的惴惴不安一直困擾著他。

一個小時做完了外語卷,強壓著檢查,提前二十分鐘交卷,然後出了學校,打算回家收拾行李。

鮮梣上了車,直接就去蔡化的兜裡掏煙和打火機。

攏著手點燃了煙,他忽然蹦出一句,“你當年脫下警服事出有因吧?”

蔡化嬉皮笑臉地,“我恐妻重度,不想讓老婆騎在老爺們身上作威作福。”

“我高佇姨是那種不體恤男人的女強人?”

“我對你高佇姨又敬又愛,為了我,她犧牲了太多。”

蔡化伸手剛要去摸煙盒,又縮了回來,“當初要不是哪個龜孫子匿名舉報我靠著裙帶關係上位,老子一氣之下撂了挑子,現在怎麼也得是個副局。”

我就說麼,你老人家筆管條直的,咋說不乾就不乾呢。

你心裡盛不下二兩酥油,還是遠離是非之地得好。

“我姐那邊有動靜嗎?”

“沒有,他們家阿姨應該是被勸退了,拎著大包小包的走了,再也沒回來。”

鮮梣把煙蒂撚在煙灰缸裡,“鮮思柳現在乾嘛呢?”

“原地長植被唄,沒事業,沒追求,沒愛情的女人可悲啊!”

少特麼扯淡!

她就是白癡礙你淡疼。

“李結走了以後,她都去了哪些地方?”

“先去私人會所尋樂子,又上莫禮心理治療診室找老相好。從你那兒回家,她再沒出過門。”

蔡化一拍胸脯,“咱們的人在她家門口蹲點,連隻蒼蠅都彆想飛進飛出。”

鮮梣暗叫不好,上次為了李結免遭牢獄之災,鮮思柳能夠割腕自殺,她如今也可以為了兒子沒有後顧之憂而自毀性命。

“快!去我姐那兒。”

鮮梣跟蔡化換了個位置,一邊拉開引擎,一邊催促道,“趕緊聯係你手下人進屋查看情況。”

“私闖民宅犯法啊!”蔡化打通了電話,又和鮮梣說,“我們的人進不去,打電話沒人接。”

鮮梣提速,“你不會破門而入啊!”

蔡化叫手下先把門撬開,原地待命。

蔓延出了考場,孤獨一人,走自己的路。

包箏抽羊角風似的從他身邊刮過,“蔓延哥,我後媽請我跟鬆鼠去吃飯,就不打擾你們的甜蜜時光了。”

勾凇又在蔓延身邊站了一站,“那我去了。”

蔓延一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