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彆告訴我,‘跟蹤事件’他也參與了。”
“參與了。”包子說得理直氣壯。
“他是幕後指導者。”
勾凇不敢在暗光當中死瞅看蔓延的黑臉。
“蔡科長奉命全程保護,所以,我們才敞亮著窗戶——找到了你老爸。”
最後一個字,包箏用的不是嗓子,兩瓣薄嘴唇一抿,就“吧”出來了。
空氣在一片凝重之中停止了流動。
叛徒!
蔓延在心裡罵。他就怕鮮梣知道自己家那點子破爛事,白天還警告對方不許攪和,說了等於沒說。
他那個浪爹沒心少肺地上門“討債”,讓鮮大少當啥也沒看見,可能嗎?除非他就不是他。
蔓延也是臨陣亂了手腳,給勾凇派“活兒”的時候,怎沒叮囑他要提防著鮮梣呢?
是他腦子有大坑,做事考慮不周,也怨不得彆人。
他菜,還氣人家超強啊!
蔓延在私底下做心裡鬥爭,站旁邊有一會兒的鮮梣忽然彎下腰,兩臂一伸大有公主抱的意思。
好在他反應夠快,把自己平移了位置,還故意撞了一下小包子的肩膀。
包箏知道蔓延的“心疾”,沒敢吱聲。
本來是妥妥的“鐵三角”,這又硬插隊了一個“魚羊”,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平時哥仨玩得好,說話都不講究,沒有隔閡,有了這位大爺,怎麼待著都不是。
勾凇無所謂,奶奶在背後沒少替鮮梣說好話,什麼“鮮家孩子,心好沒架子”,什麼“鮮家孩子,也是寒門出身,他不帶嫌棄你們的”。
老人言,勾凇很是相信。
鮮總為啥對蔓延這麼好?曾老先生隻是一方麵的原因,但關係應該不大,這天下不講究尊師重道的多了去了,鮮大總裁還差這一點子善舉啊!
小延人好,再怎麼疼,都值。
誰會不稀罕?
尷尬的時刻,還得有人救場才行。
也因為包爸爸給鮮家做事的緣故吧,平時鮮總也沒少關心他這個沒娘的孩兒,所以包箏總有一點“優先權”,至少在鮮大少跟前是這樣。
“蔓延哥哥,擠擠嘛,又擠不掉一塊肉。”
我再特麼跟你們唱反調,就坐實了矯情。
鮮梣從小方幾上拿過一杯奶茶,把吸管插好,靜靜地放到了蔓延手裡。
蔓延本來想給他丟回去,不成想卻被鮮梣把手給摁住了。
他的手好修長,皮膚潤滑,但力道特大,蔓延沒能抵抗得住。
有樓下的聲音做掩蓋,鮮梣俯頭在他耳邊講,“酒水自帶,放心飲用。”
你大爺的,存心跟我過不去。
我越是想叫你離我遠點,你越往前湊,還怕我不夠丟臉?
蔓延賭氣賭得更大,咬住吸管的頭兒,使勁吸了一口,就好像咬了鮮梣一口肉似的解氣得不行。
居然是他喜歡的草莓味兒,投其所好,就是下好圈套的糖衣炮彈。
“曾少,你不能生鮮梣的氣,他是不放心你。”
蔓延聽著“曾少”這倆字就來氣,他又不是鮮梣,憑什麼能被冠上“少”的頭銜!
包箏模擬著他父親在部門做報告的腔調,“曾叔去找你麻煩,鮮叔是知道的,但以他的身份,不好直接出麵。要是往根兒上扒,他們兩個應該屬同門,鮮叔是你爺爺的頂門大弟子,曾叔是你爺爺的獨子,而你現在可是曾家唯一的傳人——”
傳個屁,曾氏連後門都給堵死了!
“就說他怎麼把你們倆給釣上來的吧。”
“鮮梣打電話問我有沒有你的消息,我這人兒不會講瞎話,也就一五一十地把你當大白菜給賣了。”
你妹的,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