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傻叉。是嘴上無德的小人。
讓你都把結果已看透。
“你能明白自己不受歡迎就行。”
把壞人做到底。言不由衷,是最好的保護色。
蔓延從他身邊繞過去。
鮮梣那垛雜物小山丘,封麵上都寫著編號,內容,甚至連放在什麼地方都有具體的說明。
蔓延舉起一個寫著“多肉”的小紙盒,“勞駕,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勞煩,請說。”
鮮梣搬著一個大箱子正準備往地下室走。
“你是把整個家都弄到我這裡來了?”
我這裡?說走嘴了,哪裡就屬於他的了。
但也彆更正了,反正越描越黑。
“隻拿了一部分,後續還有不少。”
如此巨大的工作量,肯定不是你一個人做的吧?
“我動嘴,趙哥他動手。”鮮梣挺了一下肩膀,“趙哥也就是我的助理,你記得他吧?”
這株豪門大少爺的秧子,活在“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仙界裡頭。
而他呢?
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他和鬆鼠就幫著奶奶去農貿賣自養的草雞。
彆想。擱在心裡頭就是遭罪。
多一個人的力量,後果是不可不說的。
從廚房到餐廳。從臥室到書房。從畫室到浴室。從陽台到閣樓。連之前蔓延沒注意到的空間也都被或花或草的占滿了位置。
早上七點,把貓頭鷹式樣的掛鐘在客廳擺好以後,蔓延往新鋪的大塊羊毛地毯上一倒,心道:
鮮梣,你要是往這棟房子裡再擱一樣東西,要麼我滾,要麼你跟你的東西一起消失。
鮮梣蹲在旁邊看他,“布置完我們的新房,你不但不雀躍,反而氣衝牛鬥。”
“我雀躍個——”
什麼新房?
開篇兒都是你給我挖好的坑,卻還在這裡說笑,我要是有共鳴的話,就活該叫你吃累。
“浴缸裡麵放好了草藥,舒緩疲勞,多泡一會兒。”
蔓延瞪著他泛紅的臉龐,“告訴我,這個場景你預謀了多久?”
“自打我們——”鮮梣的舌頭好像被咬了,“我老早就想跟你好,可你太難琢磨了,我怕……”
又把一口大鍋扣到我頭上,我再難思考,今一天也叫你拿下了。
瞧把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蔓延一扯身上那件沾滿灰塵的舊T恤,“不好意思,以後我會再接再厲。”
違心!
他給自己都沒有實話。
電話響。包箏同學來了訊息。
【風箏:起床沒?】
我特麼一宿沒睡好麼,就為了伺候你鮮家哥哥的喬遷。
蔓延忽然坐起,鮮梣搬進來的事要怎麼跟兩個狗友解釋?
【蔓延:怎麼了?】
【風箏:我和鬆鼠在農貿市場擺地攤,你來不來湊熱鬨?】
這倆貨有了新動作怎麼才想起他來。
【蔓延:下回再先斬後奏,就等著絕交吧。】
【風箏:彆誣賴人,我這還是偷著上廁所給你通風報信呢,鬆鼠不讓打擾你和鮮少的——】
【蔓延:住嘴,我和他沒啥,彆踏馬亂點鴛鴦譜。】
收了線,蔓延就對上了鮮梣追尋的眼光。
“有事?”
“對,我要出門。馬上。”
“急嗎?怎麼也得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