誇人誇到癢處,嘴上不認,心裡卻是舒服得不行。
“那種本領你是怎麼學來了?”
“抓賊?”
“你怎麼判斷出那個人順走了我的東西?”
“小時遷”的手段高明,你卻抓住了他,這說明你比他更勝一籌。
鮮梣的腳步頓了一下,看著陽光中的男孩膚色粉粉白白,似有霧氣繚繞之感。
“我小學畢業那年,奶奶新買了手機給我。我和鬆鼠上街幫奶奶買菜,結果還沒新鮮夠,手機當天就被扒手扒走了。”
從那天起,蔓延和勾凇有事沒事就上鬨市練習找扒手,發現了目標,當即報警。一來二去,他們都成了派出所的“小熱門”。
“哦,你隻有成為賊上之‘賊’,才能捉賊。”
什麼話,你的意思是我就得是賊頭兒唄。
“你是我的‘賊’,在不知不覺之間,偷走了隻屬於我的一樣東西,就再也不還回來了。”
慢著,我偷走了你什麼啦?姓鮮的,把話說個清楚。
他急得臉紅,鮮梣笑,笑得把他的手握得更緊,直到有濕滋滋的汗出來。
你個故弄玄虛,跟你打啞謎就是傻比。
蔓延除了乾瞪眼,隻能把想罵人的話統統咽了回去。
“蔓延!鮮少你也——”
在與鮮梣僵持之間,蔓延就把人領到了跳蚤市場。
包箏看到鮮梣與蔓延攜手同來,興奮得要絕倒。
四人組在喧囂之處再度聚首,其中的哪一個都可以就地打滾滾。
小包同學過來就拽住鮮梣的胳膊,“一大清早,蔓延咋把你也勾搭來了?”
蔓延一臉鄙棄,黏人的新室友,以後就是打破“鐵三角”的“罪魁禍首”。
至於要怎麼和那倆“狗友”解釋跟鮮梣“同居”這件事,他一時間還找不到更好的措詞。
攢什麼借口,都是牽強附會。
勾凇看完鮮梣看蔓延,再有話想說也全都放回了肚子裡。
鮮梣反問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小包一指地上的小竹筐,“就為它。”
一隻玲瓏可愛的柯基乖巧地蹲坐在筐裡,支棱著尖尖的小耳朵,兩隻溜圓的小眼睛,直對著新客人瞧。
“好漂亮!”鮮梣不由自主地蹲下身子,兩手摸住柯基的頭,“你叫什麼名字?”
蔓延要就地遁形,這闊少,淨說屁話。
你對著一隻用四肢著地的小動物問話,不是發神經是啥。
“它叫小麗。”小包替小畜牲做了回答。“柯小麗。”
還有名有姓的,可惜了,你為咐不叫它“包小麗”?
這麼好聽的名字,用在柯基身上,是名字“玷汙”了狗狗,還是狗狗玷汙了名字?
“小麗!”
鮮少叫得親切,狗狗有了回應,用舌頭舔了一下他的手背。
小包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糖,“你喂給它,它會更喜歡你。”
你的狗就跟你的人一樣,看誰都不見外。
鮮梣照做,剝開糖紙,把糖塊放在掌心,“小麗,吃,給你的。”
小麗“喵嗚”兩聲,然後把糖塊叼了起來。
蔓延一捅小包,“我還沒問你呢,大早上的,不睡回籠覺,扯著鬆鼠,帶著你的狗基基到菜市場來乾嘛?彆告訴是想把它賣了吧?”
狗基基柯小麗聽到了自己的“花名”,衝蔓延很不友好地吼了兩嗓子。
蔓延衝它揮拳,再叫,就用鋼針把你的嘴縫上。
狗基基不懂威脅,揚起小腦袋,叫得更凶。
“小麗,彆生氣,你哥今天有了起床氣,要包涵他。”
你妹的,你認四爪著地的小畜牲為弟弟,送給我,我也給你丟到大街上。
我特麼要是真睡了,你還能叫得起來?
勾凇插嘴道:“麗呀,你哥哥那是一入豪門,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