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終易主(1 / 2)

[]

蔓延去附近的冷飲攤買了兩瓶涼茶回來。

包箏伸手,“謝謝,還是你想著我。”

蔓延把他的手拍開,渴了自己買去!

包箏翻臉,“你一人兒喝兩瓶,也不怕變成大肚蟈蟈。”

“我爽我‘變異’,礙你事兒?”

“你記仇,我也沒得失憶症!”

包箏把柯基摔給他,尥著蹶子走了。

蔓延把其中一瓶插進褲兜,擼著狗毛,用嘴打開瓶蓋,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大口。

喝完了,把左手的掌心半攥,做成小盆狀,往那裡倒了一些涼菜,讓狗狗去舔。

“你哥哥平時是咋疼你的?閒了擼兩把,到了關鍵時刻就敢你把賣了,啥特麼人性。”

柯小麗舔了兩口就把水吃乾淨了,又衝蔓延揚頭要。

“還渴?”蔓延很得意地再如法炮製。

一人一狗玩得不亦樂乎。

勾凇把人領到公廁那裡,鮮梣剛要進去,卻被他叫住。

“蔓延不是衝你,他是生小箏的氣。”

“我知道。”

勾凇有些狐疑地問。“鮮少,你——”

蔓延應該站在包箏的角度替他想一想。

小包喜歡放空話,但他心裡從來都把他爸爸的話擱心裡,因為包叔人好,對兒子疼得要星星不給月亮,又極少苛求什麼。

“他們的父子情,我既羨慕,又很珍惜。”

鮮梣感情至深地說:“蔓延心慈,最難割舍的是感情。對人如此,對小動物也一樣。”

小孩子都喜歡小動物,蔓延也不例外。

奶奶為了照顧兩個男孩子的天性,在他們讀中學以前,家裡總有小狗養著的。

從農村淘換來的小柴狗,狼狗,蔓延對它們的熱愛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

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的。

小升初結束,兩個男孩得到一隻血統純正的半大藏獒。

奶奶看到那體型龐大的畜牲,嚇得直哆嗦,直喊著把它送回鄉下去。

蔓延不肯,並一再向奶奶保證,要嚴格圈養於它。

某日晚間,蔓延去喂狗,他忘乎所以地要把手裡的一塊骨頭丟給它,嘴裡還唱著小時候的一首兒歌,“一隻哈巴狗,站在大門口,眼睛黑黝黝,想吃肉骨頭——”

“嗷”地一聲,肉骨頭連同蔓延的手指都吞到了它的血盆大嘴裡。

蔓延當時就感到了一陣疼痛,那會兒奶奶正在廚房收拾家務,他也就忍了下來。

趁沒有人,趕緊回房查看。

好麼,咬破了皮的食指,雖說不嚴重,但也見了血痕。

按照常識,他麻溜用肥皂水清洗了傷口處,又恨恨道:畜牲性情不穩,信任不得。

又給自己抹上了紅藥水,他才打開窗戶,把在樓下踢球的勾凇吼了上來。

鬆鼠抱著他的那隻寶貝破足球,氣喘籲籲地爬上樓來,“狗子,玩得真特麼嗨,叫你來還不肯。”

我要聽你的話就好了。

蔓延衝他舉起受傷的手。

“咋了,踢球不去,在家玩自虐?”

“滾蛋!我踏馬被狗給咬了。”

勾凇一縮脖子子,煞有介事地,“命!實在是命!如果你下樓踢球沒準會腿折骨頭斷呢。”

“我操!烏鴉嘴。”

勾凇忽又想到,“奶奶不是出錢讓我們給藏獒打過針了麼。”

那又怎樣,我可是活生生的一條人命耶!

“去打狗針兒吧。”

“我們哪兒那麼多錢!”

蔓延剛剛給防疫站打過電話,打幾針劑和一針劑都得好幾百塊。

“你手裡私房錢有多少?”

鬆鼠從床底下抱出小豬的存錢罐,敲碎了,才數出來不到二十塊錢。

“咋這麼少?我算過,你至少得有五十塊錢。錢都哪兒去啦?”

鬆鼠臉紅,抓著頭皮,小聲說:“我偷著買冰激淩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