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班花,你這話兒等於脫了褲子放屁。”

“泥馬才脫了褲子放屁呢!”

小包把孫傑推到學委的坐位旁邊,“老孫的身價兒是兩個班共享的,羊毛出在羊身上,歸根到底都是我們延鶴一中的。”

許崇抱著一堆卷子打外頭進來,“昨天下午的物理模擬成績出來了。”

“不是吧,一宿的工夫兒就判完了,坐火箭炮來的麼。”小包過去搶卷子,“我得多少分呀?”

學委小聲著,“81。”

“謝天謝地!”包箏衝升起太陽的方向直作揖,“哪怕在明年的六月七日到來之前,我每天隻漲0.1分,到時候那也是相當可觀的。”

“小慫包,你要是考不上某大,都對不起一班的幾位精英,個頂個地給你排憂解難。”

那邊有學生可勁兒地抱怨,“我們都是紅後娘養的。”

包箏反唇相譏,“就你最王八,也不知道是誰,學委和班副兒一早一晚輪流給你的化學吃小灶,放‘雙節’假之前是誰的化學成績從五十多分,跳到了及格線?”

孫傑看了看那個挑事兒的男生,後者對上了田徑選手犀利的目光,麻溜兒曉事地開溜。

包箏把許崇手裡的卷子丟給了勾凇,讓他幫著發。

許崇留下了孫傑的那一份,埋頭跟他說話,“連七十分還沒到呢。”

孫傑撓頭皮,“太緊張,沒發揮好。我好的時候,能上九十。”

許崇笑,“難題都做對了,簡單的倒大意失荊州。”

“老毛病了,我做題倒著做,心思用得太苦了,蝦兵蟹將的倒成了我的絆馬索。”

許崇歪過頭,在藏匿的空氣裡輕輕抿住嘴。

孫傑大著膽子,在他耳邊道:“以後我改,從頭做到尾,把最難的留到最後。”

孫傑呼出來的熱氣噴在學委的臉上,他感到了些許的燥熱,下意識地躲了躲身子。

“你得監督我——”

“我來監督你!”

包箏把一顆“毛球”插在他們當中間兒。

我們在說悄悄話,怎麼哪兒全有你?

“你是無事生非的猴子,被壓在五行山下最適不過了。”

孫傑把那個“禍害”用肩膀拱開。

“我操,是你姓孫,我姓包大人的‘包’好麼!”

“包大人要真有你這樣的耷拉孫兒,得氣得從墳地裡爬出來,看看是哪個小子壞了他的一世英名。”

孫傑往四下裡喊人,“鬆鼠,把你們家裡的領走,彆擱這兒鬨。”

勾凇果然聽話,上來就把自己“家裡的”捏著後脖領子提走了,惹得小包子“嗷嗷”直叫。

“學委,我這道題給誤判了,你瞧瞧。”

班上有一小個子男生隔著幾桌子跳過他們這邊,並把卷子甩在了許崇的桌子上。

“哪個?我看看。”

許崇耐心地給男生講題,完了又說道:“沒有判錯,你的公式用錯了。結果是對的,但中間的步驟卻南轅北轍。”

男生抓著頭皮,“領教了,學委。”

許崇從自己的書桌裡抽出一份空白卷子,遞給他,“把這套模擬做了,不能走捷徑,按著公式套,攻克自己的弱點。”

“謝了。”

第一節是物理課,蔓延回來了,可鮮梣直到中午放學也沒有再出現。

段綢兩手提著一大兜子卷子,重重地蹾在蔓延眼前,“沉死我了。”

蔓延把書包背上肩,不笑。

段綢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他,“你不謝謝我?”

“我為什麼要謝你?”

蔓延說完拎起那包東西就走。

“你們這一走不定什麼時候回來,彆光顧得自己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