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梣,這孩子就是——”
“蔓延,我師爺的嫡孫。”
蔓延聽見那個“嫡”字就來氣,圍繞在曾家的枝枝蔓蔓跟他沒有關係,他也犯不上靠那個頭銜來過活。
鮮梣拉過蔓延給他們介紹,“施鞍教授是師爺的大弟子,在美院有‘客串’授課,主要是畫廊的館長。”
蔓延按照禮節,跟施館長又施鞍教授打過招呼就杵在一旁不言語了。
“鮮梣呐,沒事帶蔓延去辦公室坐坐,我美院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什麼話,當家人都走了,留兩個外人擱這做什麼,給看看家嗎?
“閉館了,沒有閒雜人等,我們自由了。”
今日月是鮮家開的吧?版權買斷,你這是在向我揚威嗎?
“剛才那位客人不是我雇來的托兒,關於他的情況,施教授跟我提過一次,本以為聽聽就過去了,沒想到今個兒還被撞了個‘後續’。”
鮮大少,你人脈廣,口袋裝滿金幣,壓根兒不想賣,乾嘛還要掛那個幌子來招惹“是非”?
“我錯了,虛榮心要不得,明天我就叫人把畫撤下來。”
你的大手筆就是會下金蛋的天鵝,不用拿世人的心靈和眼睛當“試金石”。
“我帶你去看今日月的鎮館之寶。”
自然是拽小手,躲不開,逃不掉的。
蔓延頂著一臉“蛇豆”——又綠又長,難看不難吃,跟鮮梣一起出入無人之境。
在升入三樓的電梯裡,短暫的數秒,鮮梣的眼睛一瞬不變地看著他。
“抽絲剝繭著,迎著徐徐的輕風,秘密的麵紗被一層層揭開,你不會拂袖而去吧?”
你就直接說:我鮮氏的秘密得用幾十節的高鐵承載不就得了,再跩也是鴨子,跟那個大跩的鴕鳥不是一個級彆好麼。
辦公室裡木有人在,但“寶貝”在,他們要看的不就是這個麼。
加厚的防彈玻璃,一幅卷軸懸掛在明淨的後麵,燈光柔和,暗黃的紙質,在柔和的映襯之下,反倒有了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遠岫圖》,元末明初的作品,作者籍籍無名,在中國古代藝術上,沒有記載。”
鮮梣打開閉路電視,給他看更真切的內容,“想知道它是怎麼來的嗎?”
說不想,你就不告訴我了嗎?
鮮梣把人摁在沙發的一角上,從保鮮櫃裡拿出瓶營養水給他喝,然後自己朝沙發扶手上一坐,摟著蔓延的肩頭,循循善誘著。
“《遠岫圖》其實是你們曾家的傳家寶,曾氏的先祖有人在清宮中為宮,因為機緣巧合,得到了某位皇帝的賞賜。”
“傳到師爺手裡的時候,他有想過要把它無償捐給國家,但那會兒子爸爸的事業剛見了起色,還跟美院有了協定,為了繁榮現當代藝術,就開辦了這家‘今日月’畫廊——”
點題的東西終於出來了,跟我開門見山不香麼?
鮮梣用兩手托住蔓延的下巴。
“這裡的一畝三分地雖然姓鮮,但裡麵也傾注了師爺的很多心血。我聽爸爸說起過,今日月初始的建設,離不開師爺的人脈關係。在他的呼應之下,很多知名的藝術家才敢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