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馮州偷偷捅蔓延,“曾少,這麼一桌破玩意兒,蝸牛是給人吃的麼,那不如讓我吃窩頭鹹菜。”
就你難咽?我瞧著也惡心。
我自小就愛在窗戶上養蝸牛,吃它,我特麼成了禽·獸。
就當是坐·牢吧。
大家都差不多少,鮮大少弄出的名堂,本來是針對蔓延一個人的,又怕氣氛太冷清,所以讓這一堆人來給他當“陪綁”的。
“應個景兒,完了你們都去魯味館,想吃什麼點什麼。”
又有一個小年輕的湊過來問:“少東家,怎麼考我也是吃鴨蛋的,但獎金我要拿,不能泡湯的,過幾天是我女朋友生日,我得給她送禮物。”
瞅瞅,多會來事兒,兩不得罪,個人還不吃虧。
鮮梣笑,“老蔡心狠一點呢,特彆獎勵,我們單給你算。”
蔡化老不痛快了,少主,不帶這麼扒人臉的。
我不嚴酷,咋管人?
“有你這句話,就是給批爽我也敢吃。”
“你敢吃,我也敢給呀,草菅人命啊!”
他們這一小“撮”群眾還在底下暗擦擦,蔡化一敲桌子,“聽講!”
一頓大餐,七八個人,誰也沒吃飽。
殘席撤下,蔓延眼巴巴地等著鮮梣發話。
蔡化提前退場,等人散儘,他又提著大包小包的回來了。
“我的?”
蔓延胸口直跳。
蔡化直撇嘴,腹誹著,畫蛇添足,我就不信了,視頻教學不香麼?
大少爺,我看你不是在教蔓延學知識,而是拿我的人給他逗悶子。
吃完正宗的中國傳統美食,鮮梣讓蔓延去小睡一會兒。
“乖,養足精神,才能接納新氣象。”
“你呢?”
鮮梣抬手摸他的臉。
“想跟我白日宣·淫?”
滾!
“砰”的一聲,蔓延把臥室的門給撞上了。
說不困,等腦袋一沾上枕頭的柔軟與清香,他馬上就進入了夢鄉。
蔓延睡得很沉穩,直到太陽西下時才被鮮梣叫醒。
鮮梣拉他進了衣帽間,對著鏡子,拿出一張軟塌塌的東西,“讓我給你化個妝。”
蔓延還好奇地摸了摸它。
手感很舒服呢。
“這是花重金從DarkMarket買來的高端仿生麵具。戴上它,如果你不張嘴說話,恐怕連我也認不出來。”
鮮梣的左手撫上他的後頸,“閉上眼睛。”
蔓延聽話照做,之後,他的臉,就給鮮梣用雙唇一通“描摹”。
之後,他感覺到了異樣,鮮梣在往他的臉上鋪設著麵膜似的東西。
“寶貝,看看你變成了誰?”
鏡子裡突然多了一張陌生的麵孔,“他”不是蔓延本來才有的模樣。
五官俊俏,但漂亮得很俗氣,缺少了蔓延與生俱來的憂鬱與沉靜。
“我們不是去赴‘鴻門宴’,但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危機四伏。”
鮮梣開始給他穿一套深藍的雙排扣套裝,純羊毛衣料,裡麵襯衣的袖口紐是碎鑽的,紅色灑金點的領帶上的彆針上也鑲嵌有藍鑽。
蔓延審視著鏡子裡的“自己”,三件套的標準,從上到下的新鮮,給人的感覺卻非常服帖,沒有任何的生疏味。
鮮梣捏著他的兩手,鄭重萬分地說:“你對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