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化讓鮮梣在車裡暫等,他自己先下去察看察看。
沒用多一會兒也就回來了。
“走吧,我們跑一趟警局。”
從後視鏡裡,鮮梣看到在他們車子的後麵徐徐跟著一輛警車。
他衝那個移動目標一揚下巴,問蔡化,“怎麼回事?監視誰呢?”
蔡化的回答很討巧,“警方監視我們不被壞人所迫害。也讓那幫子壞蛋看到我們的實力,不是他們認為的那樣軟弱無能。”
鮮梣呼了口氣,我特麼今兒就成了軟蛋。
一把牌輸得精光,千算萬算沒算計到最絕的這步棋。
“能給我一支煙嗎?”
蔡化慢半拍地從口袋裡把小主人要的東西供上來。
鮮梣看看那花花綠綠的包裝,又給推了回去。
“如果蔓延知道你拿它‘孝敬’我,他很可能會瞪死你。”
那你讓我怎麼著呢?
要了不能不給,給了還挨數落,合著左右不是人唄。
“我琢磨著,小曾也能理解你這種處境的難處。”
備受打擊的人到底還是抽了。一支不過癮,而且接連兩根。
堅強有底限。意誌力更不是無窮大。
一直勇往直前的年輕人,即使對自己不喜歡的人,甚至厭惡的家夥,仍在試圖做著努力。
一個成績斐然,廣受讚譽的科學家,也是鮮梣曾經敬仰過的長輩,不應該就此在黑暗中墮落成淤渣的一部分。
連飛蛾都有朝光明飛奔,更何況一個智商高級的人類。
華人警長淳於丘接待了他們,並講解了一些案發現場的情況。
拜拓跟幾個人豪賭,在休息時間又叫了伴侶一起來喝酒。
他的伴侶去一趟洗手間的工夫兒,再回來,就發現拜拓無緣無故地遇刺身亡了。
一刀斃命,沒有打鬥痕跡。
“應該是熟人作案。”淳於警長又道,“他的人際關係比較複雜,有很多我們所不知道的陰暗麵。”
總結起來,就一句話:查案不難,隻是時間問題。
“我能最後看看他麼?”
沒給鮮梣思考時間,蔡化先就做出了果斷的反應,擋在他的前麵。
“鮮先生不允許我們少主見即將‘入土’之人。”
“少主”?
鮮梣被保護到“崩”,哪兒學來的詞兒?
警長攤了攤手,“屍首現正在法醫的檢驗台上,就是我們也不能打破規矩。”
有了人情,不送佛就到不了西天。
“關於案情的後續,我會隨時跟你們有溝通。”
閒話少敘,都安排妥了,沒他這個小孩子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