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半遮麵(2 / 2)

淳於老先生也不該省心,幾年前,他那個當刑事重案組長的長孫淳於丘,在處理一次幫·派火拚當中,救下了一個叫弗雷德裡克的事件相關人員。

這一警一匪之間,上演了一出“跨界”愛情大戲。他們相愛了,山高水遠都不能將其阻斷。

淳於做他的警察。弗雷德裡克當他的“財神爺”。倒也平安無事。

淳於的父母也都是苛本哥根大學有名望的學者,對於小輩的感□□,很是放得開。

弗雷德就是過不了淳於老先生這關。

想跟我孫子百年好合,那先把你的“臉蛋兒”擦乾淨再說。

“四野”是弗雷德裡克的家族產業,讓他放手,就等於斷了兩腕一般。

他不是沒想過要為愛人歸隱,但“金·盆·洗·手”是需要客觀條件的。

放棄威風八麵容易,你把掌握的資源丟了,能甘心嗎?

還有,生活在灰·色·地·帶的人,肯定有樹敵。

你放下了武·器,就等於沒有了自我保護的屏障。

“淳於老先生跟著燕老爺子要回到國內定居,”鮮輩看著對方的眼睛,“你是不是給老人一個交待?”

錢財,我多到漫天飛舞。可金山銀山給我帶不來幸福。

我愛的人容忍了我的“灰色”多年,年華似水,一天天流去不見,再不歸山,以後清福都沒得享受。

“你給我個合理的價位,蕩平四野,我願意做淳於背後的人。”

“我跟苛大的基建負責人有條件講,讓我參加圖書館的競標,就要盤收四野這塊地,也好附帶建造一個高級善本孤本的珍藏研究館。”

鮮輩一語中的地說,“你的祖上,當初從土著人手裡強占了這塊地方,早應該拿出來為自己積陰德了。”

說白了,你就是打算讓我捐了“四野”給苛大不就結了麼。

你怎麼做才能表示你退出江湖的真意?

要讓道上的朋友體味出你不會再對那種生意染指,這個過程如同割肉。

鮮輩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如果不是他們畏懼你家族的雄厚力量,一支冷槍,就可能要了淳於丘的命。找個替罪羊不是難事吧?”

弗雷德裡克焦躁地走來走去,眼露凶光,“誰要敢打淳於的念頭兒,我要血洗這座城——”

鮮輩把話說到點子上,再頑強的鬥士,也有軟肋。

“我們中國武術裡有一門技術叫‘鐵布衫’,你就是屬於渾身上下用了鐵布衫的練武之人,淳於又站在那個高度,隨便一個小伎倆都能把你們拿捏。”

弗雷德裡克把兩拳攥得“咯吱咯吱”直響。

“我早就在道上有話,誰動了淳於,就是與我們整個弗雷德裡克家族為敵。如果誰不想過太平日子,誰想打破秩序,誰想血流成河,儘管來。”

你可以走在刀尖上不怕心臟驟停,可讓你愛的人橫屍,那你就是鬼了。

“殺雞給猴看,拜拓的死僅僅就是個案嗎?”

弗雷德裡克的眉頭緊蹙,“我本就做了殺他個片甲不留的準備。”

鮮輩兩手一壓,“羅斯通這是擠兌你就範。吃不吃這口惡氣,請好自為之吧。”

怕就怕瘋狗咬起人來不知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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