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再有這種情況,先編好詞兒再來。”
我招誰惹誰了?
再有下回,就是天給捅個洞,都不帶來你們家了,兩頭做不得人。
鮮梣悄沒聲兒地進了臥室,發著賊心邁上木階梯,俯身問:“讓我睡這兒不?”
“回答我,蔡科長找你啥事兒?”
鮮梣湊過來要親他,蔓延把頭彆開,不讓碰。
鮮梣笑著攥住了他的一隻手腕,“這才像兩口子,你要真不聞不問,我會生氣的。”
“滾去洗澡!”
“等我回來好好跟你剖白一遍!”
防不勝防,蔓延的臉頰到底給鮮梣“啵”了一口。
從步魯克林回來以後,今晚要第一次“同床共枕”了。
嘴上罵一套,心裡卻有無儘期盼的蔓延挨過漫長的時間。
我操,鮮梣沒穿上衣,下麵就用了一條寬鬆肥大的運動褲。
這哪兒行啊!
鮮梣背對蔓延,坐在木梯上擦著頭發,自己擱那兒嗶嗶。
“咱倆兒三場都沒趕一塊兒,肯定是你在抓號兒的時候沒跟觀音菩薩求保佑。”
“誰說我沒——”
蔓延想用一把美工刀把自己的舌頭割下來。
我禱告,老天爺就能把你排在我旁邊考?
那得有多大的幾率才能讓我這隻“瞎貓”摸上你那隻“死號子”呀?
蔓延膽怯了。
他其實是有禱告的,還特意在抽號兒之前偷跑回老街讓奶奶摸了摸他的手,要帶點兒“仙氣兒”的。
結果呢,蒼天不開眼,偏不叫人遂願。
“明天七點一刻起床,不急,夠你睡的。”
家門口的建築學院考試在一中隔壁,,抬腳就到,沒有比這兒更“便利”的條件了。
鮮梣把毛巾往床欄杆上一搭,想要貓上床。
“穿衣服去!”
“我比‘垂死的奴·隸’文明太多了吧?”
鮮梣還要硬往上擠,蔓延兩手使勁給他往外推。
推的時機沒趕對,正好拍到鮮梣堅硬的胸肌上。
臉紅手燙著把爪子收了回來,掀起被角朝頭上一罩。
“如果你紳士一點,我會更……喜歡……”
聲音弱到最後一點成了零。
鮮梣委屈了。
不花心。不顫心。不油嘴滑舌,我怎麼就不紳士了呢?
剛叫蔓延摸到的那一塊肌膚,有了火燒火燎的感覺。
這都箭在弦上,不讓發出去,不死人才怪呢。
無奈之下,鮮梣又從下麵鋪位裡把配套的衣服穿整齊,這才被允許躺進去。
“遠點。”
遠點就遠點,五指相扣不犯法吧?
同住一個屋簷下已有半年,雖不是日夜纏綿,但也爭分奪秒地牽牽扯扯。
他們中間隻有涼夜的空氣阻隔,雙方卻誰也不想先撕開一個豁口子。
那些不想,也不能提上桌案的事被憋在心裡,鮮梣很堵。
答應過自己,一定要給蔓延從未有過的乾淨人生,把他之前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都叫它蕩然無存。
“在創作命題速寫多人物的動態組合時,想提高成功率,定要注意‘疏可走馬,密不透風’,布局不好,給審卷兒人的印象也就差了,想拿高分難比登天。第一審,就幾秒鐘,一眼不順,就決定你的生死——”
鮮梣後麵還有教育感言,卻不想被撲過來的蔓延堵了個結實。
這都什麼鬼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