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他值得你為之付出,你也值得他為此不落窠臼地重新來過。
鮮梣的車子絕塵而去,隻剩下保羅一人在原地反省小孩子的“耳提麵命”。
曾其已經從重症轉到普通病房。
雖然不能隨意出入戒毒所,但至少在小區域之內是自由的,全無拘禁之憂。
可不是無人看守啊。
名正言順地給他配置了一個“病友”馮州,為了讓曾其成功戒毒,蔡化不得不把心腹擺在了“泥潭”裡頭。
曾其又不傻,開始迷糊,時間長了,也就琢磨出味兒來了。
打了那種電話,他料定鮮梣肯定會來,在這之前,自己得“熱身”一下子。
馮州坐在床上打遊戲。
“小弟弟,”曾其坐上病友的床。
馮州彈跳而起,一副待命的架勢,但很快又把緊繃的狀態收斂了起來。
“曾哥,有事兒?”
曾其摸了摸鼻子,自我解嘲地笑。
“鮮大總裁給多少錢,讓你在‘龍潭虎穴’裡看著我?給個數兒,放我一馬,我翻倍給你就是。”
“不好意思,您的話我聽不懂。”
馮州笑了,跟他打起了啞謎,“你應該也瞧得出來,我是富二代,又是家裡的寵兒,不然哪裡來的錢玩那個。”
曾其被軟刀子捅了,“你年紀輕輕的,就不想回到外麵的花花世界去?”
“怎麼不想?”馮州把頭一仰,靠在牆上,“家裡老人有話,如果我複吸的話,就剝奪我的繼承權,您說說,是錢重要,還是毒品重要呢?”
“操!”
曾其罵著離開了人家的床,臨走前兒,還捶了捶床板。
馮州跳下床跟過去,笑嘻嘻地,“曾哥,如果你出去了還會吸,對吧?”
曾其翻了他一眼,我特麼地再吸不吸的跟你有毛線關係!
“不好說,抵抗的滋味太難受,誘惑的吸引難抵抗啊!”
門外有響動,值班醫生推門道:“曾其,有人來看你。”
馮州當然有接到鮮梣的訊息,他的雙重任務:小事每天給蔡化報告,大狀況直接跟鮮少聯係。
曾其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我要睡覺了,不見客。”
鮮梣冷著臉,推門而入。
“我聽聽,你怎麼把遠道而來的客人關在門外。”
馮州做了個小動作,笑道,“曾哥,我暫且回避,你們談。”
門給帶上,鮮梣坐上馮州的床,而曾其卻把自己擺上了桌兒。
“怎麼個茬兒,釣魚呢,線甩出去,卻不掛魚餌,好玩嗎?”
曾其所答非所問,“有煙嗎,給我一支。”
“我戒了。”
你戒個屁!
聽到“戒”字我胸口痛。
“不抽煙就不是男人。”
“不吸毒,就來不得刺激,沒有創作靈感,藝術家都做不成是麼?”
曾其搓著兩手,抓耳撓腮。
“煙不給也就算了,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