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外聽動靜的馮州被嚇了一跳。

拿著雙倍的工資,成天在四麵牆配一個屋頂的“彈丸之地”坐吃等死,他就是個“廢”。

“曾少他爸撒癔症呐?”

昂。我都快給氣成魔怔了。

“馮哥,”鮮梣拍了拍他的肩頭,“辛苦。”

鵝,躺著臥著玩遊戲,外帶折磨一個“半瘋兒”,這工作太悠閒,

“太累的話,讓蔡化找人替換一下。”

“不用。我行。”

我身體不乏,就是心累。

成天應對想跑出籠子的紙老虎,施展不開拳腳,太特麼憋屈。

曾其忽地又從後邊把門拉開,“鮮梣!”

鮮梣把心裡突突往外冒的烈焰強壓再強壓。

“兒子你不給我見,那總得叫彆的什麼親人來溫暖溫暖我吧?”

你特麼作死作到家,關心你的人排著隊有一大票,但誰來想瞧瞧你還有待商榷。

“你讓陳大媽來看看我。”

陳大媽又是誰?

啊,是奶奶。奶奶就叫陳秀應。

“我的事,她都知道了吧?”

奶奶壓根兒沒在我這兒打聽過關於你的事。她應該也不會去問蔓延。

老人家才知道小孩子的痛在哪裡,又怎麼會撿最脆弱的地方戳呢。

“你跟她一說,她會來的。”

她有義務來嗎?你是她什麼人?

鮮梣得考慮考慮後果。奶奶不太可能會接受你敗壞人生的程度。

“老這麼圈著,總得給一點人間的煙火,讓我續命吧!”

你還知道生命的寶貴啊,早天兒乾嘛去了?

如果不是爸爸在那裡攏著,死無葬身之地等著你哩。

鮮梣叫蔡化給自己安排了司機,他得抽出時間把這件大事跟爸爸彙報。

“爸,千萬彆把我跟曾叔叔抖摟出來,蔓延知道了真相,心裡會難過的。”

鮮梣想得周全,“你找個替罪羊圓滿此事。”

鮮輩焦灼的同時,也為兒子的行徑感到欣慰。

“去去就回”的鮮梣離座以後,成了肉包子打狗,直到散席也不其蹤影。

鮮輩當然有看到,特意找空私下問了問蔓延。

“哥沒告訴我是因為什麼事出去。”

幾位家長式的大人物聚在一起談天說地。

長夜更長,積攢了幾十年的話,怎麼可能一時半晌兒就說得完呢。

身為主人的鮮輩,款待燕脂這樣的貴客,恐怕有一處做不到,讓人家挑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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