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晞能打電話求助的,隻能是自己的愛人濟繆爾。

“你聽清楚我說的故事沒有啊?”

“曾家的東西我們要幫忙給搶回來,不管花多少錢。”

正在畫廊連夜加班的濟繆爾笑著說,“我的錢都管在你手裡,現在還來跟我要……不好意思,老婆大人,我沒背著你私設小金庫兒。”

燕晞給氣得罵了句粗,“扯淡,你要是敢設小金庫兒,我們就離婚。”

濟繆爾一捂臉,腹誹著:咋這麼不禁逗,我要小金庫乾嘛呀?有吃有喝,有工作,有愛人,還有一個老嶽丈在那裡橫眉立目著,我是不打算活了怎麼地。

“甜心,彆急,我去跟奧德張回嘴。”

燕晞心裡倒犯了猶豫,因為自己的緣故,濟繆爾離開了莫丹,又為了陪伴愛人,他遠離家人,奧德醫生恨他才對,又怎麼會出手相救?

“莫丹有我的股份在,爸爸給我們的遺囑裡說得明白,隻要在危難時刻,我隨時都可以把那些股份兌現。”

“你……”

如果以後被奧德醫生知道了實情,那他就更不好做人了。

“錢再多,也不會跟我說愛我,我更不可能跟錢sleep(睡覺)——”

“閉嘴!”

濟繆爾被嚇住了,立刻轉了風向。

“你守在爸爸身邊就好,這邊由我處理。”

離了大人們的視線,鮮梣就成了脫韁的野馬。

開始還是拽著蔓延跑路,到了空中走廊,乾脆把人扛在肩膀上,直往前衝。

把男孩撇到了那張又大又軟的床上,然後鮮梣自己也壓了上去。

攫住下巴,逼問著:“知道自己的身價了吧?”

蔓延閉住了眼眸,遮擋著,讓對方無法看透他的心思。

你以為我願意姓“曾”,張王李趙,姓什麼,我都不樂意姓曾墁扉的曾。

“舍得把我們的存錢罐砸碎了嗎?”

不給砸。你要是敢摔,我們就完結。

“我們那點子存貨也可以支撐一段時間的競價。”

“不行。”

平淡如常的兩個字,把鮮梣的一腔熱情給崩潰成了雪山。

“小氣鬼,你難道無動於衷嗎?”

我對收藏奇珍異寶沒興趣。

世界上的好東西那麼多,碰著一件我就熱血沸騰的話,那還怎麼活?

“我看它們還不如看閼氏陵的兕兒更入眼。”

你這是罵我還是捧我呐?

蔓延說完,還嫌自己的話不夠刺激,又伸手拉了拉鮮梣的耳尖。

“我隻是不巧姓了‘曾’而已。就跟你不巧姓了魚和羊一個道理。”

鮮梣往下又擠,仿佛要把整個身子都嵌進蔓延的胸腔子裡,還拿唇齒咬上他的頸側。

“不吵不鬨著,看似無公害,實際上,最蔫的這一個,也是性子最烈最劣的小豹子。”

鮮梣的呼吸變得沉悶起來,“愛,是吝嗇的。”

蔓延摁住他的軟肋,“你先去洗澡,然後輪到我。”

“我要你像看‘大衛’一樣瞧著我。”

蔓延想把人推開,要不,我還是回家吧。

這種趣味我接受不了。

“彆動,我——”

鮮梣讓開臉部,把身下人翻轉一周,二人調換了位置,又鼓著腮幫子跟自己“較勁”。

蔓延當然能理解,他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

給“熱情”溶解的時間。

冷卻是互通的,烈火的燃燒,不僅僅來自在於乾柴。

鮮梣拿臉貼在他的鬢角,“我們的錢,你不想動,就不動,即使用了,也不會對全局起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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