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都這樣了,你能想辦法給我緩解嗎?”
有完沒完?
自力更生吧!
蔓延把一床錦被“嘩”地往鮮梣頭上一掛。
“我去洗澡。”
那個邁腿要下地,那個隔著“簾子”把人又捉了回來。
“瞧你,不願意就算了,當我沒說還不行。”
命都可以給你,這個——是我的人格底線。
鮮梣盤腿而坐,把人攏在胸口,還在蔓延耳邊吹著氣,死不要臉地嗶嗶,“這樣也行啊,最起碼挨得肌膚相親,吃不著肉·肉,聞聞肉·香也是彌補美中不足。”
你當我好受?如果不是我意誌堅強,早就被你這個無賴給吃·乾·抹·淨了。
善叔是鮮梣祖父在南方客家一個家族遠房,輩分很低,按理說跟鮮梣同輩,但在北方,大家看的都是年紀,年紀長,輩分也就高。
所謂的“叔”就是一種叫法,並不是意義上的倫常秩序。
善叔的妻子也是佘shē族人,夫妻倆兒有過一個小孩,可是得了奇怪的病早夭了,那還是在鮮輩讀大學的時候。
後來,由南北兩邊的長房分配,從人丁興旺的家庭裡安排了一個過繼子給他們,那就是後來的善漠。
善氏夫婦沒什麼本事,是鮮輩幫著他們給孩子出教育費。
鮮梣口裡噙著他的柔嫩耳垂兒,“善漠應該管我叫叔叔才對。”
怪不得打起,就覺得你對善漠的態度有些放肆,今天才明白了。
要是早說了,哪裡還用得著我多想?
“對不起,”鮮梣的兩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飯得一口口地吃,囫圇吞棗,我怕你接受不了。”
對我大下其手,也不是一步登天的。
今天得著“尺”,明天就要“寸”,後天爬著鼻子就要上臉了。
犟著是一回事,身體的感官又是另一回事。
再強硬的“漢子”也架不住軟硬兼施。
從堅定到放軟,跋山涉水著。
從去年八月之前的心儀,到“同居”,再曆經千難萬險,蔓延住在鮮家的屋簷下,被愛感動,怎麼可能說不給就不給呢?
“小延……這裡是我的家,也是你的,遠在天邊,再無人打攪……”
簡陋是簡陋,但又已足夠。
我們不需要太多的文明積累,隻要兩個不同的腔子,共同的一個靈魂就好了。
蔓延的兩臂,軟軟地掛鮮梣的頸上,他一下一下地咬著對方的唇際,再深入著。
你說得沒有錯,很多事不要雨水傾泄似的來,也不要風卷殘雲地過,被你抬著,抱著,擁著,走到山巔,那是遙不可及的夢幻,也是必要的實現。
我絲毫不再懷疑。也不想用一籮筐的密語甜言來擺明心跡。
你對我的所做,不要一一給我擺在桌麵上,讓世人看,也不著證明,那我的也一樣。
命就是給了你。我不會吝惜的。
往下看吧。
打開的窗,飄進來玉蘭的幽香,沁人心脾。
你給我的家就是遠呐,沒有了學校的鈴聲,也沒有了擔憂。
我暫且把過去的憂鬱與傷害都當作浮抹去,再不要讓我們有片刻的分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