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梣哥哥——”

小包衝鮮梣求救,“你妹子老欺負我,你要是不管的話,我可給她欺負回去啦!”

蔓延聽了,直接笑噴。

不說還好,既然走了嘴,我們倒要看看,你咋欺負段妹妹?

孫傑拍手叫好,“包子,你恐怕吃了雄心豹子膽。”

段綢又去拽包箏的耳朵,暗擦擦地說:“我都替鬆鼠心不甘,非瞧上你這個浪·貨。”

“我浪我的,你氣得慌?”

小包做鬼臉,“可惜你沒那個本事。”

段綢咬牙切齒地,“一會兒,我能讓你哭著掉金豆,信嗎?”

“你是魔女,給我念個魔咒聽聽。”

段綢蹬了他一腳,又去拉勾凇,“我要是跟你說個事兒,你可彆往心裡去哈。”

被動者本來心裡就不爽,氣哼哼地走到人群外圍,“啥事?”

外表長得虎虎生風,實則有一顆敏感而脆弱的心靈。

“昨個下午放學,我看見有人在校門口給箏子送了老大的一捧紅豔豔的玫瑰花。”

段綢恐怕自己說得不夠透徹,還火上澆油地用兩手比劃了一下。

勾凇的一對濃眉幾乎都豎了起來,“誰送的?”

“任冬。”

段綢想了想,確認自己要不要把實情說出來,斟酌了半晌,有了結果。

“他跟箏子表白了,還約小包去看電影。”

“看踏媽的逼!”

鬆鼠的聲音很大,在場的幾個人都聽到了。

“你們——”

包箏過去攥住鬆鼠的胳膊,問道:“她和你說什麼啦?”

“你有什麼秘密好讓人家跟我嘀咕的?”

包箏用滿是懷疑的眼神把段綢上上下下看了兩遍,剛要嗶嗶,就見從遠路上開過來一輛四輪小電車。

車還沒到跟前兒,鮮梣就先迎了上去。

駕駛室的門打開,從裡麵下來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大爺。

“老爺!”

他是老奶的丈夫,平時在二三十裡地之外看守縣陵園,今天為了“吃雨水”才特意趕回來。

老先生把妻子從車上也扶下來,鮮梣跟他們交代了兩句,才招手把乾在那裡的一群老友叫過來,挨個給老夫婦們做了介紹。

排在倒數第一的包同學幾機會難得,氣勢又有所抬頭。

他先是給兩位老人作揖,拜年的話嘮起了沒完。

兩位老人笑得合不攏嘴,“鮮梣,這小孩兒真招人愛。”

在包箏身後的那幾個聽了直撇嘴。

就這個小王八蛋,掄起甜言蜜語來,天下第一。

段綢一推蔓延,“包子有肉全在褶兒上,你老裝悶葫蘆,可吃大虧了。”

“你尋思我是乾嘛吃的?”鮮梣伸過一個頭,“虧誰都不能虧我們家裡的。”

蔓延瞪他,哪兒說話全有你,我看你跟小慫包是一路貨色。

場場不落趟。

“爺爺奶奶,抽空您二老也去我們延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