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都一個德行,尤其他的戀愛史足夠寫幾本狗血劇的。
朝秦暮楚,換女友就好像每天吃飯換菜譜一樣家常。
一正一歪的兩股力量,今天終於在遠離塵囂的地界交叉在一個圓點上。
誰都不好多想往下的劇情會怎麼樣發生。
在前頭,剛上高三沒幾天,李結突然抽風,停掉一本即將要完結的糊塗賬,搞得天下皆知:追求一中的校花段綢。
然後就有了鮮梣極力阻攔著,這段“梁子”還沒了結,任冬又整一出。
“二罪歸一”,今天的局麵有些不好把控。
最苦是勾凇,看來段綢說的是實情,都攆到鮮家屯來了,他鐵定做成了活王·八。
包箏也冤,任冬打啥時候單戀自己的,“二傻”的小包做夢都不知道,平時根本就沒有交集,又不在一個班,他的委屈也不比鬆鼠少多少。
啞巴吃黃連,但瞞著不說,到底心裡有愧。
障礙跑的局麵已經形成,死賴著不認賬也不是包大人的好兒子。
平時他是嘴賤,但臨場發揮可不是蓋的,十個鬆鼠也抵不過一個小包。
為了讓勾凇安心,也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他悄然拽著對方的手,趁著彆人沒注意,從帆布底下把鬆鼠拖了出去。
小包是“花花”了一點,在以前追女孩子都是虛張聲勢,頂多送送鮮花和小禮品以達到遮人眼目的效果
慨歎,桃花命的小傻子,躲不過桃花“劫”。
在蔬菜堆的“掩體”後麵,他以柔克剛地上演了“帽子”戲法。
“我錯了,以後再有這種事,首先——第一個就跟你通報。”
人高馬大的鬆鼠,心眼窄得不比針鼻子大多少。
可又偏偏吃得軟話,二十幾個字就把這位小哥兒撩得服服帖帖。
小情小感,很細致入微,也很對得起白晝的日月星辰。
當他,或他,心裡有了牽掛對方的一顰一笑,便是一場“災難”來臨了。
兒時的友誼已成昨日黃花,哪裡有重溫的可能。
李結伸手一擋,對著鮮梣又點起一支煙。
他吐著煙圈說:“不是所有人必須都得圍著你轉。”
那句俗話怎麼講的,秦檜還有仨好朋友呢,何況是我。
有了擋箭牌,任冬合情合理地退場。
剛被心儀的男孩揍了,他心裡翻江倒海了。
打算找個沒人地方獨自消化憋屈,一閃身,就看到包箏跟勾子靠在那裡卿卿我我的。
這下子火燎了猴子的臀,任冬就像瘋了一樣,端著一對寬肩,衝著臉色發紅的勾凇直撞了過去。
勾凇被突如其來的力量蕩倒在地,小包條件反射地彎下腰去拽人。
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兒,任冬風向轉變得很快,當即就把毫無防備的男孩抱了滿懷。
“我操泥馬祖宗,把小爺放開。”
“他抱得,我就抱得。”
“你個傻逼玩意兒!”
兔子急了真咬。
小包秒變一隻在雪地裡跳脫的灰兔,大地一片白白茫茫,不管前麵有多危險,不管獵人的陷阱有多可怕,我也要在我的天地裡馳騁一番。
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可能是大腦神經給怒火點著了吧,小包的四肢被對方禁錮著,嘴巴卻是自由的門戶,上下閘一拉開,照著任冬的臉蛋子就是一口。
肥美的烤笨雞,滋滋冒油,肥而不膩,餓極的你張口咬上去,帶著逆流而上的狠勸:
為了爭一口氣在,我連命都得扔掉。
任冬打死也沒料到這塊美麗的“廢料”會有這樣的陣仗,下嘴還很不是地方,我特麼破相了。
活該。自造孽,不可活。
“啊——”
任冬本能地鬆開懷裡的人,可小包仍舊咬著不撒口。
痛如刀割。
痛心入骨。
切膚之痛。
由愛到恨,確確實實是刹那間的事情。
如果愛到肺腑,像細菌一樣滋生出來的恨就能讓你墮落萬丈深淵。
“我操泥馬·逼的!”
任冬鐵拳一揮,衝小包的下巴打了出去,那股痛後發泄出來的蠻力不好形容。
慨歎我們的小包同學,全身上下,隻有那張嘴好使,不但會說“玲瓏”的話,也是一副自身攜帶的好“裝備”。
要勁兒沒勁兒,被寵溺慣了的小孩兒,你能叫他有多少抵禦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