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來偷襲,開車呢。
自己不想活,連帶還饒上我。再這樣不安分,發誓今後不能被你“車”了。
“仿‘鈞’難得,不但我的這件沒拿,彆人的也都是供在‘窯神’那裡,過了農曆春節才挑吉日各自拿走的。”
鮮梣左手把握方向盤,右臂攬著他的腰,還使勁拱拱著。
“我們運氣好,我給你的偏就成了,趙閣送給自己媳婦兒的那一對用來插花的‘大肚瓶’給‘窯變’成了小怪物。”
缺德貨!又玩特技。
蔓延把他的胳膊擇開,拍了拍,叫他好好開車。
“沒事,相信我的技術,不會讓你有痛感的——”
蔓延一把捂住他的嘴。
此地無銀三百兩。彆較真兒,太難開口。
他們的車子上了瘦西湖路,又七拐八繞的,蔓延盯著導航儀看了一陣子,就失去了耐心。
打開車窗,有清涼的夜風吹進來。
鮮梣指著車窗外的一片亭台樓閣,對蔓延說:“看見沒?‘凡境園’,那是你們曾家的私家園林,解放以後奉獻給了國家,現在是巿文物保護單位,每天遊客限量,在網上的預約量已經排到了五一。”
蔓延一伸舌尖,凡境園,我家的?
是不是連幾百年後的曾氏子孫也不能隨便進去,欣賞其中的美景連連?
鮮梣剛一擺頭,就看到了蔓延動作的小伸展,眼睛都被吸引得亮了起來。
成天裝模作樣,終於讓我見到了可愛的一麵。
他本想照著那塊潤澤親下去,但又怕被罵,隻得忍住了。
好好開車,今後有的是好日子呢。
從熱鬨的街市徐徐出來,來到稍遠一點的僻靜。
地帶變廣闊,人煙的靈動似乎都有了自由。
緩衝的山坡,有林有木,有水有船。
水上有拱橋,橋下有房屋和燈光的倒影。
青牆黛瓦,磚雕門樓,屋脊高翹,紅色窗欞……所有能夠看得到的都儘收眼底。
車子停在水邊,鮮梣把蔓延拖下來,“到家了。”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門庭上方掛著的一塊金字牌匾:“曾墁扉故居”。
院子裡麵有人影走動,還伴有說話聲。
好吧,你不是驢子,我是。被你從北方一路牽到江南。
曾潸蔓延的手被鮮梣拿捏得死死的,往門口一戳,高聲喝道:“胡老師!”
一個身材中等,體態偏胖的男人從某個房間裡小跑著出來。
“是阿梣來了麼?”
“小曾也來了。”
胡老師上下打量著他,然後笑眯眯地說:“從前隻有耳聞,這回可見了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