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上樹掏過鳥蛋,下河撈過魚蝦的曾家少爺,苦日子過得再多,也特麼沒有享受過此種待遇。
鮮梣已經下去了,並且順利滑落地麵。空蕩蕩的繩子在風裡搖曳著,伴隨著直升機的轟鳴之聲,一剛一軟地夾擊著蔓延緊巴巴的身心。
不要往下看,閉著眼,兩手緊緊攥著繩索,摸索著往下降落。
三Muse看著這一場能趕上特技的表演,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腹誹著:這倆小孩兒藝高人膽大,不成功,便成仁,將來非成大事不可。
害怕聚集至封頂,那就隻有麻木不仁了。
“老蔡,這兩塊寶貝你負責,有問題你掉腦袋啊!”旦崛說話夾槍帶棒,“話說,鮮總知不知道你們擱這兒玩空投?”
“狗仗人勢的東西!”
蔡化一邊罵一邊笑,“少主又泥馬不是頭一回這麼乾,我心踏實得狠呐!”
“那我們小曾少爺呢,乖得跟個洋娃娃似的,弄壞了哪兒看你怎麼賠給阿梣。”
恰當的比喻,讓人心動。
蔡化把這段話剪出來,發送給少東家。
那個老婆奴,誰要誇他媳婦兒幾句,準有好果子吃。
蔓延的雙腳離地麵還有段距離,鮮梣彈跳而起,抱住他的兩條小腿,“撒手!”
洋娃娃太聽話,不再給手用力,整個人都掉落在鮮梣懷裡,並發起抖來。
坐上大青石塊,蔓延的呼吸才有了。
這一簾瀑布的下頭,矗立著道道遊人的身影,並對著上方指指點點。
鮮梣單膝跪在水中,抓著他的雙手,朝上看著,“想殺死我嗎?”
順著繩梯掉下來的一刹那間,魂飛天外的是我好麼。
蔓延的指甲嵌進他的肉裡,癟著嘴巴,不是一副委屈相兒,再恐怖的事情,有了第一次經曆,再來的話,懼怕的成分應該減少了許多。
“你下次是不是要訓練我使用降落傘?”
頂著氣的家夥被逗笑,冷不丁地親了他的唇瓣一口,“就是你想玩,我都得擋著攔著。”
我想玩個屁,又特麼不是冒險家,還真沒那個尋求刺激的超級欲·望。
鮮梣扶著蔓延的手臂,讓他往水落腳的地方看。瀑布所形成的支流並不是一條,有水流動的地方,那就是條條飄動在山石蒼翠之間的銀色紐帶。
“我們把校園建在這裡,不會破壞掉自然美景吧?”
雙腿如棉花的勁兒已經過去,堂堂正正地站立,蔓延心裡忽然有了敬意。
對山川,對河流,終究是離不開人對它們的讚美,沒有了天地合一,所有的感知都隻是零。
“爸爸會付出太多。”
“告訴你個事兒。”
一棵古樹樹乾的皴裂的縫隙裡頭,居然長著幾朵淡藍的小雛菊。
鮮梣從其中摘了一朵,放在蔓延的手裡給他看。
蔓延托著那一朵來自於大自然的精華凝結,靜聽他往下說。
“其實,這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