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綢氣得兩個柔肩直抖。

“我什麼,你倚仗鮮少袒護你,老是一手遮天,我又不喜歡女孩子,乾嘛要受你頤指氣使。哼!”

“等著呃,總有一天,我非得叫鬆鼠把你踹了,就你這個朝三暮四的濫·情人!”

包箏豐美的脖頸一挺,“有能耐你叫他這輩彆理我啊,我求之不得呢,追求我的人從一中大門口將來得排到公大的後門。”

剛好趕來的勾凇直衝段綢作揖,“段大奶奶,您口下留德,成麼?”

“老婆奴!”

段綢過去踹了他一腳,“你特麼在‘奶奶’前頭加上‘姑’字成麼?”

包箏樂得絕倒,有鮮梣在,又有鬆鼠這個擋箭牌,他不怕鬥不過一個小丫頭片子呢。

鮮梣與藝術指導在小聲交談,包箏扒著老師急赤白臉地表白,“指導,為了參加這次‘五四’文藝彙演,我可是連老命都拚上了,功課一點兒沒落下,還讓我爸找了舞蹈學院的老師短期培訓我,你們要是把我的節目撤下來,”

他往鮮梣椅子的扶手上屁股一墩,“我就不活了,丟死人了。讓我浪費了幾噸的感情,無緣無故地說撤就撤,誰能受得了?”

見天兒跟打了雞血似的,有事沒事就跑到文藝部臭顯擺,目的性超強。

大家心裡都明白,本來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礙著鮮大少的麵子,真把這塊爛肉拒大門外,恐怕會惹鮮梣不高興。

指導老師隻是瞧著鮮梣笑,後者直往後閃身子。

可我們小包兒還擱那不識趣地叫:“比我不濟的有的是,彆叫我點名兒,說出來大家都不好看。”

隱藏在簾子後頭的蔓延以為包箏指的是自己,他是神秘嘉賓,從來不參加公開場合的排練,也沒有誰一睹他的芳容,但整個延鶴一中都知道整台晚會他是“壓軸”的那個。

“哦,你說說,哪個表現得比你更糟糕?”

話在刀尖上,鮮梣偏就是不退不讓的人。

勾凇似乎也明白了包箏暗有所指,一把將他扽起就走。

你個小傻子,要是敢提出我們家小曾來,首先我就不樂意。他好不好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大小有鮮梣在那裡撐著天。天塌了一個角,砸不死人,我給你扛著還不行。

包箏仍與勾凇撕扯,“還練呐,我不回家。”

勾凇急得給他來了個公主抱,連話都不叫這少爺多講。

二五眼滾了,大禮堂清靜了不少,段綢很識趣地組織大家慢慢散去。

鮮梣皺著眉問指導,“您看小包的節目還能挽救不?”

“這……”

文藝指導回答得很巧妙,“如果今天這種情況發生在實況轉播,也沒什麼大不了,笑過就算了。”

人家可沒說他包箏是跳梁小醜啊,非要現眼,那隻能把你當個滑稽的反串了。

鮮梣走在最後一個,衝著空空蕩蕩的大廳喊:“蔓延,出來吧。”

啊……蔓延還拿手扽了扽窗簾的一角,我在哪裡露出了馬腳?

那會子台上一片“鏘鏘鏘”,魚羊不可能看到我呀!

拎著書包,蔓延慢吞吞地走出了陰影。

兩個男孩站在相距不遠的過道裡,一個的眼裡儘是熱情,另一個卻垂著頭不給回應。

“來了乾嘛不坐過來?”

想必你把包箏那搞笑的一幕看了個飽。

“要不,”

蔓延確實在琢磨著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