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急得直敲窗,“鮮少爺——太子爺,把您寶貴的耳朵借我用用行不行?”
“姑奶奶,單借耳朵是萬萬不能的。”
鮮梣把手機屏幕一捂,才抬起泛著紅潮的臉,“它們得跟我的軀乾成套外租。”
草!
段綢去搶他的手機,準又跟小曾在燙電話粥,我非得給你攪黃了不可。
鮮梣把手舉過頭頂,段大小姐再跳高也夠不到它。
“嘎吱”,車門被楊言推開,她有點發呆地看著兩個最得意的孩子在打鬨。
“老——師……”
段綢收手的同時差點前栽。
“你來。”
就叫我一個?分彆談話,沒好事吧。
鮮梣衝她做了攥拳的動作:我不走,擱這等。
馮州在車裡小睡了一會兒,等外麵的喧鬨之聲消停下來,才出來找鮮梣。
鮮梣看他在暗影裡抽煙,就叫了一聲。
馮州把煙掐滅,“可以走了?”
鮮梣衝車上一努嘴,“段綢還沒給放下來。”
馮州憋著氣笑,事情我都聽說了,臨陣換將,不是大忌麼。再說,你們倒一廂情願了,小曾能答應?
鮮梣朝他伸手。
跟我要一根兒過過癮?馮州嚇得一縮脖子,饒了我吧,上回鮮總還問你抽不抽煙,我要敢再偷著給你,惹毛了大老板,恐怕我的飯碗兒難保。
馮州把空煙盒獻上來。
臥槽,沒了,還給人審查,你怕不是中病了吧?
鮮梣給氣笑了,“我要存貨。”
“沒有沒有。”馮州把空煙盒丟進垃圾桶,“領導審查,多餘給沒收。”
楊言推車門把段綢送下車,還拍拍她的肩膀,“好丫頭,我們就知道你不是爭強好勝的。”
段丫頭被鮮梣請上了車,兩個一起坐在後排。
段綢把臉繃成琴弦,如果誰要往上一彈,立馬就能斷掉的那種。
她一拍前麵馮州的座椅靠背,“開車。”
馮州腳踩油門,往夜色裡衝了出去。
鮮梣彎著食指碰了碰鼻子,伸手從儲物籃裡摸出瓶維他命水,擰開蓋子,舉到段姑娘眼皮底下。
段綢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喝了兩口。
可能是氣兒順了吧,丫頭片子衝鮮梣笑得嫵媚,後者看了心裡發毛,挺著後背往後躲。
彆來這套行麼,知道我不能把你怎麼樣,彆鬥悶子,涉及到蔓延的事兒,我可是寸步不讓的。
“我們打個賭吧。”
不賭,我十賭九輸,弄不好把襪底兒都得扒掉。
“小曾決不會跟你一起把聖火點燃。”
鮮梣傻笑,笑得沒魂沒魄。
這話茬兒可不能接,出口就是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