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花朵捧在懷裡,用鼻尖碰了碰散搭在向日葵周圍的小星星。
忠誠。沉默。責任。說的就是我們,即使不用強烈的情緒表達,我也能體會得到你的心思。
鮮梣一路都不說話,害得馮州慌張了起來。
趁著鮮梣在打盹,他壓低聲音問蔓延,“生氣了?不哄哄嗎?”
經曆了這許多,我們都累到彈,嘛也不用講。
進了家門,鮮梣撲倒在蔓延身上,“你要是不幫我洗澡,那我臭著跟你睡。”
第二天的馬拉鬆在上午十點舉行,從延鶴一中的前門開始,繞城一圈,最後再回到原點。
鬨得最歡的是包箏,修長的身子往自行車上一架,背包裡裝著滿滿當當的水瓶,名義上是誌願者,實際上就是義務送水員。
“傻叉,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孫傑罵他,“就你會給自己找一萬個理由來開脫。”
說是馬拉鬆,大家配合默契,每班的同學都聚集在一堆,勻速行駛,不到最後衝刺階段,是不會脫離“群眾”的。
鼻梁子上架著太陽鏡,身穿校服的包同學,言之鑿鑿,“昨天我拉肚子,到現在還腹痛呢,醫生讓我好好休息兩天,如果不是為了陪你們,我現在應該在醫院裡躺著打點滴。”
段綢一捂鼻子,故意問勾凇,“他說的是真話嗎?”
勾凇縮了縮脖子,“中暑了,醫生說不讓小箏在毒辣的太陽底下做劇烈運動。”
段姑娘扒拉旁邊的許崇,“他是最容易被摧殘的花朵,我們都是金鋼打造的。”
“彆惹他,萬一將來當了督察,我們萬一有事求到他,也容易些。”
許崇說得很容忍。
包箏夠著許崇的脖子,剛想給對方來個kiss,“還是我們的許學委心本善良,不像有的人吃裡扒外——”
孫傑一胳膊把蹭油的家夥劃拉開,“滾蛋!我種的白菜你無福消受。”
“老孫,你個逼·人!四肢發達,嘴皮子也特麼不善。”
蔓延有意與鮮梣拉開距離,隻等著董星趕上來。
有了時機,董星確實攆著鮮梣的腳步,跟他耳語。
“小曾,”董星從後頭跟蔓延說話,“你說我出國留學好不好?”
這種問題應該問我嗎?全靠你個人意願,再不行,也得聽你家人的意見是不是。
“苛大給你再優渥的獎學金,你也不會去的吧?”
明知道我不會出國,乾嘛還揪著這個問題,你是沒話找話麼。
“也是,本身就是金佛,乾嘛要用洋人的那些玩意兒來證明自己。”
蔓延覺得董星今天不在狀態,平時哪有這種卑微的尖刺使出來。
“鮮梣不喜歡我吧?他不讓你跟我接近,是嗎?”
你說中了,我哥對你是有意見。
但他不是暴君,也壓根不會把自己的意願強加給我。
“我們認識了那麼多年,你不會因為他,而放棄我這個朋友吧?”
蔓延把步調放得更慢了些,沒有傷害的朋友我自然來者不拒,但請彆在我麵前說鮮梣的不是。
你沒有資格評判我哥,他對我的意義是旁人不能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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