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拉鬆的頒獎儀式在升旗之後,金牌得主戴著護手套接受的獎杯。

段綢據說是感冒了,喉嚨痛說不了話,而代理司儀盧溫副校一上台,下麵就有連成海的“哦哦哦”之聲。

“我們要金童玉女,不要老弱病殘!”

“孩子們,好歹給我這匹老馬一點麵子,”盧溫麵訕,“不然,我也會尥蹶子的。”

“嘁——弼馬溫——”

“我瞧瞧,哪班叫得最歡,小心我扣班主任當月獎金,管教不嚴——”

許崇沒來上課,一班的同學當場意亂情迷,有疑難問題,不見了主心骨兒,那不是等同於孩子不見了娘親。

“班長,學委呢,請假了嗎?”

“段子,許崇家裡出事了?”

有人還問到了楊言那裡,堂而皇之地得到這樣的答複:“許崇給累壞了,有點貧血,醫生讓他在家休養一陣子。”

真的?老師,你編瞎話吧?

有些學生相信,而有些則持懷疑態度。

“老孫,你最知道情報,快點實話實說,是不是你老丈人老丈母娘窺探到了你倆的私情,把我們家蟲寶寶扣家裡了?”

幾個好哥們圍在孫傑周圍,“你要不想叫我們五·馬·分·屍的話,趕緊去撈人,不然你雇人給我們解決疑難問題。”

“你丫也忒特麼地不厚道了,等高考完你們再官宣,行不?”

其中一個男生捶巴孫傑的肩膀,“這倒好,我們一群不是癱子,就是眼瞎腦子不好使的,可怎麼把高考火熱期熬過去?”

孫傑衝他們說拜年話兒,“我們連婚約雙方家長都給定好日子了,等喜報出來,就請你們上禦膳房連喝三天喜酒——”

包箏實在聽不下去了,跳過去就給孫傑一腳丫子,“你還是人麼?”

我們老許人給圈在禁毒支隊的單間裡,你咋還在這兒跟他們說笑話呢?

勾凇把快要瘋掉的包箏拽了回去,“瞅瞅還有啥正經事兒沒理順呐!”

學委不在,段綢身體不適,重擔全落在鮮梣肩上。快一年了,雜七雜八的事兒很少插手的大少爺這回想躲都躲不掉。

鮮梣分彆給那幾個老友偷偷遞了紙條,而且是由蔓延派發的,叮嚀著:看後銷毀。

段綢的:

【不要再去多問,一班現在你撐局麵。】

勾凇的:

【盯著董星,以及外麵那兩個禍害。】

包箏的:

【不許獨來獨往,有事問段綢。】

孫傑的:

【中午放學,我們一起去支隊。】

“叫我瞧瞧給你寫的是什麼?”

閱覽之後,小包問把它們揉成團兒,“要不要我吞到肚子裡?”

要吞也是我吞,還能輪到你?

勾凇跟他耳語:“我們現在隻管看住人,你可不能搞事兒。”

我泥馬搞啥事了?不就是愛跟段大奶奶鬥個嘴麼,犯法麼?

“真是他乾的?”

包箏點指旁邊那個低頭看書的傻貨,他跟許崇有奪夫之恨?

勾凇一拍腦門兒,“他不會喜歡孫傑吧?”

你個傻逼!

包箏一捅他的腰眼子,全校同學都知道孫傑和學委成雙入對,他要是敢對蟲子下手,就不想想後果麼,老孫是吃齋念佛的?

你害他心上人,他不把你抽了筋,扒了皮才怪。

“我先趴一會兒,困死爺爺了,你盯著啊。”

政治思修,打盹兒不能影響成績的。

上午的最後一節,鮮梣和孫傑整堂課都不在,他們去了校長辦公室。

放學鈴聲響過,董星第一個走出教室。

包箏哼哼唧唧地喝著歌兒,也跟了出去。

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