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廈從車上攙下一個人,任冬“嗷”地一聲撲了過去。
“媽,我發誓,我真不知道麵包裡麵包著冰·毒,都是李結害我的——”
佟雪的臉色不大好,手背上還插著輸液的針頭。
“冬冬,把事情從頭到尾給劉叔叔說清楚,不能有所隱瞞呀。”
任廈一邊對著劉隊他們苦笑,一邊又死瞪著兒子。
我養的二百五,我失職,治罪的話爸爸有份。
任冬對周圍一圈的男同胞有所顧忌,腦袋裡的轉軸空了,隻得求助於鮮梣。
鮮梣看向王井章,哥,給活兩把稀泥吧。
王井章抬手擦擦鼻子,咳嗽了兩聲,避開了鮮梣的目光。
你們在打太極嗎?是不是得了張真人的嫡傳?
任冬嗓子眼發鹹,吐字如金,“我當時腦袋給驢踢了。”
咋沒踢死你呢,讓大人丟人現眼。
任廈張著兩手,隻能乾笑。
佟雪拽著兒子的手,跟劉敞商量:“劉隊長,你看今天——”
今天太晚了,我兒子也給嚇壞了,我這個當媽媽的還住進了醫院,選擇權留給警方,你們果真要把孩子帶走,我們夫婦倆兒都得去禁毒支隊湊合一宿。
大人們為熊孩子犯下的錯誤打著補丁,任冬又冒了傻氣出來。
“大丈夫敢做敢當,李結既然置我於死地,我再也不會姑息惡人。”
大義凜然的男孩掙脫了母親的把控,自己往警車上走。
“冬冬!”
佟雪差點栽倒,任廈一把將妻子抱住,“讓他去!”
去就去,反正你左右看我不順眼。
任冬剛要拉車門,鮮梣過去擋住了他的進一步行動。
你哪兒頭的?幫我,還是救我?
“你媽媽在生病。”
剛的這個立馬蔫了。
是我把媽媽氣病的,就不行兒子知錯就改麼?
任冬又灰頭土臉地站到媽媽身邊,還往母親的衣角上蹭蹭著。
劉隊長開腔了,“這樣吧,冬冬不是把事情經過都跟鮮梣講了麼,我們先回去研判一下子,如果有需要再來問問小朋友。”
草,我說的那些你們真信啊!
要不讓我做個測謊儀測試吧,真真假假,一個沒啥人生曆練的小孩子應該對付不了高段位的機器。
“媽——”任冬扭母親的胳膊,“要不讓我去做個筆錄,你好放心。”
大人們都搞好策略,你看他還沒完沒了了。
劉隊長笑著跟任廈說:“你兒子挺正直,看來有藥可救。”
救嘛救,拍他兩巴掌,爹媽心疼,不打吧,又恨得牙根癢癢。
“劉隊長,你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