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梣往蔓延身邊一坐,“明天的早餐我請,去食堂簽到,來者有份。”

給同學講題的段綢舉手說:“我要吃營造大師傅做的驢打滾,還有蝦仁兒水煎餃,炸粽子,雲吞麵。”

班副兒開了頭兒,彆的同學也都呼應起來。

鮮梣趁亂,捏住了埋頭改卷子的蔓延的軟肋,“你想什麼吃?”

我吃個球球,你人逢喜事精神爽麼,又來搞團建。

“說麼,明兒早上我給你做。”

吃你的肉,現在才能讓我果腹。

蔓延耳根子發熱,泛了紅。

鮮梣得到了啟示,又在桌子下麵握住了他的大腿,又趴在他耳際低語,“我一想你,心都痛。”

老詞兒,你再撩撥,我心中的火苗能躥上天,變成絢麗的火燒雲。

蔓延像做賊似的,睃巡周遭一圉,然後才放開膽子假裝咳嗽,一歪頭蹭了蹭鮮梣的唇角。

動作很自然,不是刻意勝似刻意。

“我們請假回家吧。”鮮梣直勾勾地瞪著他,“我餓得前心貼後心。”

蔓延從桌鬥裡摸出塊吃了一半的肉夾饃塞到他嘴裡。

鮮梣吃著,嚼著,還哀求著,“不夠——”

蔓延咬著後槽牙,伸手抓了把他的後頸,“忍著!”

我要忍得住就不是你哥。

“都彆吵吵啦!放學把愛吃的東西用短信的形式發到我手機上,我直接給大師傅傳過去就行了。”

草,段子,人家鮮梣還沒開口,你就成了“賢內助”?

晚三是楊言的語文課,鈴聲響徹,他們的班主任卻帶了個“陌生”的麵孔進門。

“臥槽!這是誰呀?楊總,他做啥來咱班?”

叫得最歡的包箏就差跳上講台去揍人了。

楊言兩手往下一按,“任冬,大家不陌生吧?”

陌生個火爐。

“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從今天起,任冬就是咱班的一員了。”

“我不接受!”包箏從座位上站起來,“有他在,我就不念了——休學在家。”

有幾個跟小慫包關係好的,也都跟著起哄,“從哪兒來的,回到哪兒去,我們一班沒空位子給他坐。”

咋沒有,董星旁邊少個人,原來的學生回原籍考試去了。

“我們一班是海納百川之地,不排他。”

鮮梣走上講台,給台下的同學平息眾怒,“有想知道其中原委的,可以私下來問我。”

問你,那省省吧,看意思,孫傑怎麼來的,任冬應該如出一轍。

“董星,把桌子收拾一下,給新同學騰地兒。”

眼前的陣仗,把董同學的頭弄得大如鬥。

鮮少,把我的“同盟軍”擱在旁邊,你是不是嫌我還沒叫任冬搞死呢?

“聖命”不敢違,劃拉完了,董星上去接過任冬的書包,把人請了過去。

鮮梣句句真金,彆人還好吧,除了包箏,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離吃散夥飯,還有幾天光景,來了誰都是匆匆過客。

敢怒不敢言的包箏直掐勾凇的手心,我操,你個傻逼,犯到小爺手裡,就是死路一條。

因為鬆鼠他爸爸的事得到消停,他跟勾凇在家窩了一陣子,實在憋悶得很,又回來學校上晚自習呢。

才穩定幾天,又頂上一顆炸雷。

晚四上完,任冬跟鮮梣蔓延去了楊言辦公室,包箏招集了孫傑許崇幾個,還問了董星,“你來不來?”

蔡化放話,要我們要絕對接納你,現在出現了“疫情”,你是單立山頭兒,還是入夥?

來接孩子放學的,一律延遲時間,我們不把事兒料理完,誰也不許走。

在陝西風味館吃夜宵的學生挺多,包箏挑了個好位子,能從窗口望到學校大門口。

“說說吧,我或者任冬,你們選擇一個。”

兩盤菜,葷的,素的,喜好哪盤,吃哪盤。

“我站在你這一隊。”董星舉手示意。

他當然不會選擇任冬,才從犯罪二人組裡給擇出來,誰還能再一次自投羅網?

許崇道:“鮮梣做事有正確的決定。”

孫傑直看勾凇,管管你們家小包兒,這不是強人所難麼,我傻逼了才跟慫人為伍。

“你呢,哪兒頭的?”

包箏問得沒羞沒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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