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選一用不著,我有其它的絕佳選項。

回家也是打地鋪,還不如去支隊裝逼,出差人員,我們鮮大老板有高級待遇,工資雙倍,吃飯還給買單。

“李介不可能就這麼樣扔下兒子不管吧?”

他若想負責,還用得著把鮮思柳釣來?

鮮梣在樓下洗了澡,悄沒聲兒地進了臥室。

小台燈閃亮,映照著蔓延秀氣滿滿的容顏,在床頭,攤著好幾張卷子。

把頭都探了過去,想親他,但實在心疼,怕煞了風景,隔空抿了下嘴,關了燈,退到門邊的沙發上湊合吧。

離天亮也沒多會兒了。多睡一刻也是賺的。

沙發扶手上,正搭著蔓延穿過的校服背心。

鮮梣把背心抓在胸口處,輕聞著從衣料上散發出來的甜淡汗味,還有蔓延特彆的體香。

不挨近,他以為能夠求得安靜,誰知道,摟著小延的衣服睡覺,效果比抱著真人更加“形而上”。

呼著長氣,鮮梣努力讓自己徹底放鬆,數綿羊,一隻,兩隻,三隻……

臥槽,沒數到二十,他忽然覺得自己像個腦殘。

不把蔓延的身子擁在心口窩子,他要睡得著才怪呢。

跟意誌力鬥爭幾個回合,他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暖白的光線透過窗簾縫照進來時,鮮梣立刻就醒了,本就窄小的沙發體積上多了個人。

赤著背的蔓延枕著他的臂彎淺淺呼吸著。

寶貝,你是小魚兒麼,擺著尾巴劃水來的,我怎麼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鮮梣的雙唇印上蔓延的頸側,男孩子的臉頰都紅成了朝霞。

“在這兒,還是回床上?”

柔情似水。綿長關切。

蔓延把臉貼上鮮梣的胸口,用牙齒叼住了衣料。

彆問,回答就等於抹殺了和諧。

他們在浴缸了泡了十幾二十分鐘,才又跑到床上。

“接著睡,第一節課是語文,第二節是思想政治,等上完課間操再去。”

蔓延把扔在床頭櫃上的卷子給他看,有幾個疑難解不開。

你就彆玩命了,我心疼。

我一個半路“出家”的掃地僧,又天天跟著你滿世界摸魚,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的距離。

“彆說了,”鮮梣噙住他的耳垂兒,囈語著,“我還能要……”

蔓延拍開他不老實的手,再不去上課,楊言老師得給氣得吐血。

蔓延剛剛睡著,蔡化催命符一樣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鮮梣拿被角遮住蔓延的頭,知道我有起床氣還敢騷擾。

【鮮梣:長話短說。】

就跟我樂意似的,我在支隊這兒“遊山玩水”不香麼,刀不架在脖子上都不想叫太子早上朝。

【蔡化:有能人想出個小妙招兒,如果計策成功的話,就能讓李階那孫子“反芻”。】

【鮮梣:有屁快放!】

那我就不客氣了。

【蔡化:讓蔓延打入敵人內部怎麼樣?】

鮮梣差點從床上蹦起來,老蔡,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李階是個不可救藥的老毒蟲,你們想叫潔白如紙的蔓延去冒險接觸他?

——美人計。

誰起頭的?我得把他的腦袋扭下來踩爛了。

【鮮梣:支隊那麼多精英,卻讓一個中學生獻身禁毒事業——】

都特麼牲口!

蔓延掀開被子,從鮮梣手裡拿過手機。

【蔓延:你過來接我。】

我要瘋了。

鮮梣攥住蔓延的手腕,“彆聽他瞎掰,你去還不如我去。”

我經驗多到能車載鬥量,還有高段位的身手,以一打十都不在話下。

“我最會的以柔克剛,你行麼?”

一針見血。

我太剛,剛碰剛,雙方都得粉身碎骨。

蔡化帶著劉敞在他們家門外蹲了好長時間門,裡麵才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