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凇按住他的手,“過了三十歲,我一定當上一級警督。”
我問你那個了嗎?
能不能思我所想,慮我所憂。
“我怕我體能過不了。”
箏子睃巡四周,拿額頭抵住他的鬢角,“我要留在京城……爸爸身邊。”
勾凇雙肩一僵,怪誰,你平時懶得能抱窩。
“你文化成績進步很大,上個排名靠前的好學校不成問題。”
“你傻逼吧?”
包箏在下頭掐了他滿把的大腿,“如果搞異地戀,我就綠了你。”
正好段綢走過,一手撐在耳邊,“我聽聽,小慫包,你勾搭上了誰?”
“滾蛋!”
包箏一手揮出去,“好男不耍惡女。”
段姑奶奶抄起幾本書朝小包子的頭就砸了下去,“這可是你招惹我的。”
包箏剛要還手,一把就給人攥住了臂膀,“欺負弱女子非男子漢所為。”
“你麻痹——”
包箏回頭一看,是蔓延出手,立馬就蔫了,“段姑娘不禁逗。”
我是蛐蛐,還是蟋蟀,讓你鬥?
“蔓延哥,小包子要禍害鬆鼠的終身,我再不能容他。”
段綢提溜鬆鼠的耳朵,“甩了這個浪·貨,我們姐妹團能幫你尋個更漂亮的。”
你們給我找個潘安再世,我也不能要。
“糟糠妻不可棄。”
看我爺們兒的定力,凡心不動。
臥槽!
我特麼才不是糟糠呢。
彆的人嘻嘻哈哈,董星跟任冬卻在心裡頭打著鼓。
兩張字條一對,蔓延邀請了我和你,咋辦,去還是不去?
老師在講台上板書著某道幾何題的推理過程,下頭的他們卻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字條上。
任冬拿過驗算本,寫道:
【你去嗎?】
董星也在作業本的邊沿回複到:
【能不去嗎?】
老師敲黑板,“你們看清楚了,這才是重點。解題找不到捷徑,就等於在考場上慢性自·殺。”
你跟我差點害死了許崇,那幾個見了我倆兒就“磨刀霍霍向豬羊”。
該!
一個傻。兩個傻糊在一起,吃貼餅子。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說得是好人的智慧,你跟我是禍害團建來的。
任冬又道:
【我不敢去。】
董星也道:
【如果不去,我認為蔓延會非常非常不高興。】
難道不是嗎?人家不計前嫌地邀你聚餐,你說你不去,不管什麼原因,他下次還會理咱倆嗎?
【好吧,死馬當活馬醫,你跟我當場表決一番——】
任冬還在奮筆疾書著,忽然從半空伸過一隻手,“嘩”地抻走了他的小本本。
靠!老師不是在台上“慷慨陳詞”著麼,啥時候下來的?
老師把幾行字看了一遍,倒是沒瞧出什麼出格的端倪,但蔓延的名字讓他把火氣壓住了。
再有,任冬可是盧校親自過問的:對待該學生,定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大家都在埋頭做題,如果在這個時候發火就太不明智了。
“任冬,”
“額。”
“去年高考的模擬卷明天早上交到我辦公室,而且要有家長簽名。”
老師笑得很親和,“有家長監督最好,不許用手機搜答案。”
任冬心裡慘叫:人要是倒楣,喝涼水都塞牙。
搞團建到半夜,再回家寫模擬卷兒,就等著翌日上午在課堂上做睡虎子吧。
董星一欠身兒,小聲道:“老師,能讓任冬換個時間完成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