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著如瀑秀發,走路有香風。
包箏扛著從三muse工作室借來的相機,邊拍拍邊嘲諷。
“蛇發美杜莎。”
段姑奶奶兩手叉腰,鳳目圓睜,“再埋汰人,我就石化你!”
勾凇眼疾手快地從靜物架子上抄起一把劍丟給小包,嘴裡還嘟嘟囔囔著,“小延子,你們家有盾牌沒?”
包箏揮劍而上,“我是珀爾修斯,美杜莎,拿命來!”
駭人的一幕出現了:許崇英雄救美擋在了段姑娘身前,散發著寒光的利刃直直刺入學委的胸口,急紅眼的孫傑上去一腳把小慫包踢飛。
“哎呦——”
箏子摔在地上,疼得冷汗從鬢角嘩嘩往下淌。
鬆鼠抱著自家美人吹胡子瞪眼。
老孫抱著薄麵阿朱嘴歪眼斜。
“老孫,你下手也忒黑啦!”
“傻逼包,出了人命我把你的王·八腦袋扭下來!”
許崇推開孫傑,“彈簧劍,你也不看仔細就踹人。”
孫傑尬。
包箏躺在自己男人懷裡哼哼唧唧,“我要死了,鬆鼠,你把奶奶叫來,我想看她老人家最後一眼——”
正給段綢畫肖像速寫的蔓延丟下畫板,過去把勾凇掀翻,拎起包箏就往門外丟。
“你特麼回家看去。”
“哼,自討苦吃!”段姑娘撿起那柄劍,伸伸縮縮地把玩,“蔓延哥,給我用來防身好不好?”
那幾個都笑噴,想扮演女俠客,就是給你莫邪,敢耍嗎?
許崇這時注意到,鮮梣居然不在人堆裡頭。
他小聲問蔓延,“班長呢?”
“出去辦點事。”
外出辦事的鮮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房間擺設好像有些變化——無視。
矮幾上一捧嬌滴滴的黃玫瑰非常刺眼。
送花人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妝容精致,表情恬淡地瞧著他。
鮮梣起身,剛要沏茶,就被叫停。
“我不是來喝水的。”
“姐——”
鮮梣為難,我丟下一幫子朋友不管,跑過來看你,還叫我怎樣?
“許崇答應不追究事故起因,不立案,李結不會有犯罪記錄。”
鮮思柳兩隻乾瘦的手揪著衣襟,“你爸爸不肯見我,你把廣行找來也行。”
“我僅姨身體不舒服,需要人照顧。”
鮮梣想著說,“廣秘書準備去外地出差,來不了這裡。”
“他們就不怕我有事嗎?”
至少我不怕你大鬨天宮,死活不關我的痛癢。
他心裡想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