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異常的憤怒,前一秒還對公司心存感激,後一秒就發現了公司的險惡用心。被人利用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所以她此時此刻已經做好了離職的打算。
雖說她好不容易被這家公司給錄取了,理應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可她實在受不了劉姐和那劉老總的醜惡嘴臉,就是讓她重新去找工作,重新去實習,她也樂意。
隻是如今寒天的突然出現讓她一時亂了陣腳,不是說好了從此不再管她的嗎?為什麼要出爾反爾,重新來乾涉她的生活?
寒冰越想越氣,就在她想要打電話給莎莎好好的宣泄和傾訴一番的時候,身後的兩位保鏢快速趕了上來,攔住了她前進的腳步。
“小姐!”其中一位保鏢喊道。
“讓開!”寒冰陰沉著臉,大聲喝道。
兩位保鏢見狀,依舊不退不讓,而是繼續說道:“小姐,天爺讓我們請您回去,還請彆讓我們為難。”
寒冰嘗試著往前衝了幾次,但都被對方給攔了下來。
他們雖然並沒有對寒冰用強,也沒有對寒冰動手,但卻牢牢的擋在了寒冰的身前。
寒冰不想為難這些下人,但確實又不想麵對寒天。
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之下,氣得直跺腳,然後氣衝衝的說道:“你們就說是我一定要離開的,跟你們無關就是了。”
“這……”兩位保鏢麵麵相覷道。
寒冰見狀:“這什麼這,讓開!”
說完,推開兩人便朝前走去。
兩位保鏢望著寒冰的背影,感受到了小姐的善良,實在不忍心小姐受到傷害,便忍不住將天爺不讓他們說的秘密給說了出來:“小姐,其實天爺這次前來真的是為了小姐您好的。”
“我知道啊,可那又怎麼樣?”寒冰繼續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隨後回道。
身後的保鏢欲言又止,然後終於鼓足勇氣的說道:“小姐,是……是因為有殺手要來殺您,所以天爺才來找您的。”
原本寒冰不以為然,但卻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詞。
“殺……殺手?”
寒冰不由地想起了不久前,夜風的朋友同她講的那個故事,那個故事裡就不止一次的講到了殺手。
原本一直不明白寒天為何要出爾反爾的來找她,現在聽這麼一說,貌似還真的是為了她的安危才來找她的。
寒冰有點不敢相信,因為在寒冰的記憶裡,她的父親向來就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
基於這樣的疑惑以及夜風朋友所講的那個殺手的故事,寒冰才慢慢的停下了腳步,然後思索片刻,便轉身回道:“那好,那我就先跟你們回去。”
兩位保鏢見狀,立馬開心的護送著寒冰,一路來到了風滿樓。
風滿樓是在最豪華的酒店旁邊的一座酒樓,也是有錢人家雲集的地方。
像寒冰這樣的窮學生是根本連想都不用想的,即便是想去,也沒有實力去裝這樣的闊。
曾經葉浪倒是帶她去過幾次,感覺也就那樣,沒啥意思。
如今再次走入風滿樓,紙醉金迷的腐朽氣息瞬間撲麵而來;要不是為了向寒天詢問一個答案,她才不願意進入這裡呢!
在保鏢的護送下,寒冰進入了最裡麵的包廂;門一打開,就見一位中年男子端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一臉嚴肅的緊閉著雙眼;而他的一旁,站著十幾位西裝打扮的保鏢。
見寒冰走了進來,保鏢們向閉目的寒天進行了報告,寒天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然後一揮手,保鏢們紛紛出門而去。此時偌大的包廂裡,就隻剩下他們父女二人了。
剛才在酒店的時候,她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如今心平氣和下來,再次望向寒天,眼神中忍不住流露出了本能的懼怕。
當中年男子抬起炯然的雙眼望向她時,寒冰的內心不能平靜,呼吸也不受控製的加速。
從小到大,在他麵前,她就像個驚弓之鳥。但既然如今已經走出了魔爪,她說什麼也不會再讓魔爪控製自己了。
於是,她強裝鎮定,臉色平靜地走了進去,就著身旁的桌椅而立,側過身,眼睛卻斜對著正中心的中年男子,說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寒天見寒冰用這樣的語氣同他說話,一時間也氣得不行。但是他今天來是來辦事情的,所以強行忍住了心中的怒火,然後指了指身旁的座椅:“坐!”
簡短的一個字,卻威懾力十足。
寒冰不想坐,因為這樣會讓她的膽怯暴露無遺。於是,她緩緩的走到一旁,靠著座椅而站,然後故作鎮定的說道:“有什麼事,就直說!”
寒天很清楚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望著寒冰那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的抗拒架勢,故作淡定的喝了口茶,然後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威嚴的說道:“跟我回去!”
“憑什麼?他憑什麼這樣命令我?”寒冰憤怒的想道。那雙好看的眼睛裡噴出了強烈的怒火,似乎想借此焚燒掉寒天那高高在上的威嚴架勢。
寒冰強忍著怒火,手緊緊攥著椅背,控製著急促不平的呼吸,沒有說話。
寒天見狀,也不多說廢話,直截了當的繼續說道:“網上那件醜事你們老板已經擺平,淨給我惹麻煩。”
說完,起身就要出門離去。似乎在他看來,寒冰是一定要跟他回去的,是絲毫沒有拒絕的權力的。
此時此刻的寒冰,臉色很不好看。
“他為什麼總喜歡這樣?”寒冰憤怒的想道。
越想心裡就越氣,越氣就越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隻見她猛地轉身,雙眼狠狠的盯著寒天,心中的畏懼已不複存在。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寒冰的語氣異常的堅定。
寒天向外走動的步伐,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便慢慢的停了下來。隨後就見他緩緩轉身,用一種能吃了寒冰的眼光望著寒冰,企圖讓寒冰向他屈服。
可是寒冰的氣性已經上來了,那麼八匹馬都彆想拉住她,她此時的態度異常的堅硬:“今天你必須給我個理由。你要我回去,我就一定得回去嗎?憑什麼!”
“你……”寒天被寒冰這話給氣到了。
雙眼仿佛要噴出火一樣,他這個“女兒”(在他看來,應該是雜種吧?真不知他們父女倆這是怎麼了,怎麼將關係弄得這麼僵硬。)為什麼總要在緊要關頭任性妄為。
可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他又如何能夠不了解呢?
麵對著這個倔強的女兒,他企圖用威嚴逼迫對方低頭;在嘗試無果之後,考慮到事情的嚴重性,便無奈的選擇了退讓,一聲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