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井葉表情平靜,當做沒聽到那一聲輕嗬。
她朝名為黑澤的男生點點頭,示意他上前和宮崎月交手。
宮崎月沒有露出憤怒的表情,也沒有擺開架勢,和黑澤交手的意思。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櫻井葉,手中的竹刀重新握緊,輕輕瞥了一眼黑澤。
這代表著一個意思:我不會動手,但你敢對我動手,我一定教訓你。
囂張的態度,被所有人看在眼裡。
但無論是劍道社的成員,還是圍觀的學生,麵麵相覷後,卻沒覺得這個態度哪裡不對勁。
雖說櫻井會長已經做出解釋,但如果接受考核的是他們,他們也會有種被戲耍的憋屈感。
“社長……”
竹內杏香眉頭緊皺,眼神猶豫。
按理來說,她應該開心。如果宮崎月沒能進入劍道社,正合她意。
但她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麼做,實在太過有損會長的形象。
於是她深吸一口氣,邁步上前,打算將這件事攬在身上。
可不等她開口,櫻井葉就說:“如果你有異議,可以選擇離開。”
這話是對宮崎月說的。
她看起來很鎮靜,麵對周圍這麼多人疑惑的眼神,有種巍峨不動的感覺。
但她抓著竹刀的手,手背上已經冒出根根青筋。
她其實是故作鎮定。
她知道,這樣一定會得罪宮崎月,回去以後,必然受到宮崎月的瘋狂折磨。
但她還是這麼做了。
見宮崎月沒有表態,櫻井葉又看向黑澤:“黑澤!”
聽到社長的催促,黑澤稍微猶豫一下,一咬牙,大喝一聲高舉竹刀,衝向宮崎月。
竹刀當頭落下,宮崎月看也不看,輕輕一避,竹刀貼著身體而過。
宮崎月手中竹刀往前一送。
“砰!”
沉悶的響聲,不同以往。
黑澤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眼尖的人,能看到他的身體在輕輕發抖。
下一秒,他手中的竹刀脫手,整個人跪倒在地,弓成一個大蝦。
宮崎月這次下手很重。
他看向櫻井葉,沒有開口,但他相信櫻井葉能讀懂他的意思:計時記得按了嗎?
櫻井葉仿佛沒看到,再度開始喊名字。
這一次,劍道社的一個成員才站起來,一道身影從櫻井葉身邊走出,走向場中。
藤原千夏拉住宮崎月的手:“走了。”
麵對一眾人的眼神,她不慌不忙,不躲不避。
她不怕被人誤會,她隻是在做她決定做的事。
宮崎月沒有跟她走,反而拉住她。
“乾嘛要走呢,我玩得正開心呢。”
藤原千夏扭頭,定定的看著宮崎月,像是想將宮崎月看穿,知道他的真實想法。
幾秒後,她點點頭,轉身回到櫻井葉身邊。
確定了。
宮崎同學很生氣,其實她也很生氣。
宮崎月確實生氣。
如果不想他通過,可以直接說。
要是大小姐穿著那件特質女仆裝,乖乖跪在他麵前,低聲下氣的說出想法,他有怎麼會拒絕呢?
畢竟是他的女仆的請求。
可惜,這個女仆又不乖了。
既然如此,那他就當麵給大小姐一個教訓好了。
例如……將劍道社的成員全部打趴下。
於是他抬起竹刀,指著起身的劍道社成員。
這名劍道社成員見狀,下意識抬腳。
可他剛邁出一步,宮崎月的竹刀已經隨著眼神指向其他成員。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所以麻煩你們快點,我怕時間結束了,還有人沒被我揍過。”
赤裸裸的挑釁,讓所有劍道社成員再也安耐不住,變得群情激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