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忍著劇痛,咬牙說道:“我跟她現在還是夫妻,讓她幫我還債,是天經地義的事,你管不著!”
宮崎月笑了,鬆開他,手一伸,一塊毛巾遞到他的手裡。
他似乎不想再搭理,細細擦拭著剛剛碰過人渣的手。
這種貨色,一般的威脅,或者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宮崎月也懶得跟他多費口舌。
專業的事還是讓專業人員來做好了。
人渣剛剛直起身,一名律師走到他的麵前:“橋本先生,給您一個建議,您最好聽宮崎先生的話。”
人渣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
律師也不生氣,壓低聲音說:“如果你不簽,橋本夫人可以不替你還債,到時候您的下場可能不會太好。”
他隱晦的看了井上等人一眼,意思很明顯。
看著人渣臉色逐漸難看,他繼續說道:“就算他們不動手,到時候您進了監獄,再想出來,或許就不大可能了。”
“胡扯!琉璃是我的妻子,她替我還債是天經地義的事!而且,我沒事乾嘛要進監獄?!”人渣大吼道。
律師推了推眼鏡,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橋本先生是想和我討論一下法律方麵的知識嗎?我這麼說,就絕對能夠做到,請不要懷疑我的專業性。”
“至於等您進了監獄會發生什麼事,那就不是我能管的了。這方麵,或許隻有宮崎少爺知道,要不您問問他?”
人渣看著眼前笑眯眯的律師,又看了眼邊上的井上一夥人,最後看向正在擦手的宮崎月,突然渾身一顫,冷汗直冒。
這群人,從地下到地上,從黑到白,方方麵麵將他完全堵死了!
他很不甘心,甚至有些不信那個小鬼能做到這一步,可他不敢賭。
於是他隻能強忍著心裡的憋屈,將離婚協議簽下。
最後一筆結束,沒等他放下筆,井上的人突然將他拽走。
井上對宮崎月點點頭,走向居酒屋門口。
人渣懵了,想要反抗,又不敢,連忙說道:“我的錢不是已經還了嗎?”
“賬清了,自然要收尾。欠條沒帶身上,跟我們回去拿吧。”井上笑著說。
原本他還想著,拿到宮崎月的錢後,就將這個人渣隨手扔到一旁。
執行約定?
彆搞笑了。
區區兩百萬円,他乾嘛要廢這個心思。
但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這小鬼他有些看不透,最關鍵的是他不清楚這小鬼的背景。
至少需要查一查再做決定。
“那麼,宮崎少爺,我們也先走了。”幾名律師打了聲招呼,同樣離開了居酒屋。
原本熱鬨的居酒屋,一下子隻剩下三人,顯得很安靜。
宮崎月將離婚協議放到橋本夫人身前,示意她簽下名字。
橋本夫人看著這份代表著解脫的文件,一瞬間留下淚來。
宮崎月沒有打擾她宣泄情緒,他低頭柔聲說道:“那我也先走了,您也好好休息一天吧,琉璃夫人。”
說完,宮崎月朝門口走去。
結衣見狀,連忙說道:“媽媽,我去送送宮崎同學。”
說著,也跟了出去。
他們刻意的將空間留給了橋本夫人。
橋本夫人捂著臉,身體不斷顫抖。
突然,她反應過來。
等等,那個孩子剛剛喊我什麼?
梨花帶雨的臉上,霎時染上一層紅暈。
他怎麼能喊自己的名字?
雖然後麵還加了稱呼,可這也……太令人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