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1 / 2)

友枝町突然之間下起了大雨。一場同往常的春雨截然不同的瓢潑大雨,刷的一下就把正在往學校去的路上的天宮立香和羅馬尼·阿基曼澆了個透心涼。

沒有一點和風細雨,也沒有一點預兆,就宛如天池漏了一般的瓢潑大雨凶猛的襲來。然而更加神奇的事情,這場大雨就好像被限定在了友枝町一樣,一踏出友枝町同米花町的交界處,就又是和煦春日晴天。

“真是見了鬼了。”

直到跟著醫生一同來到醫務室裡,天宮立香還在嘀咕著這場把她幾乎澆透了的大雨。他們剛好走到四周沒有避雨之處的巷子裡,就算加緊快跑幾步也一樣是被淋了個痛快。

“好久沒有回來了……現在的雨都這麼有脾氣了?”

天宮立香正在努力回想著自己曾經遇到過的雨天——不記得有這麼有個性過啊。

羅馬尼·阿基曼翻出了乾淨的毛巾。然後幫她把窗簾和病床之間的隔連都拉上,又反鎖上醫務室的大門之後,才對她說:

“快擦一擦吧,當心感冒,你的運動服有放在學校麼?”

都叮囑完了,他才小心的站在大門邊上的角落裡背對著天宮立香的方向擦拭自己的一身水。

“真是奇怪的雨。”實際上沒有太多常識的青年也是頗為感歎。

“是啊,簡直是友枝限定。”

“迦勒底之外的世界,真奇妙啊。”(不、不是這樣的)

同出一室的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今天這場讓兩人變成了落湯雞的大雨。

“隻希望回去的時候,它能停了。”

解開頭發的青年甩了甩半乾的頭發,由衷的期待道。不然回去搞不好又是一身濕。

友枝的這場大雨不僅成為了兩人的談資,還引發了全校範圍的議論。

“這是神明降下的雨吧!”

“都說這是陣雨啦!”

“陣雨怎麼可能一街之隔都沒有降到我們這裡來?”

“說起來,這會不會跟幾年前的友枝怪談有關?”

“友枝怪談?”

“對啊,早幾年友枝發生過不少怪事呢。諸如突然變亮或者變暗,食物突然全都變成甜的之類的……雖然時間都很短,但至今都還沒有找到原因——所以是友枝未解之謎呢。”

八卦不分地界。這種略帶傳奇色彩的八卦對學生們來說更是少有的貼近自己的大新聞。因此沒過多久,整個學校就幾乎都陷入了討論當中。

不應出現在春季的瓢潑大雨又斷斷續續的下了好幾場,帝丹高中的學生們就看著跟自己隻有幾條街之隔的友枝町就仿佛被雨水籠罩了一般,時不時就會陷入雨幕當中。

“……這要人怎麼回家,難道要叫車來接麼。”

但是步行也就十幾二十分鐘的距離,叫車也怪麻煩的。

比起討論到底是有雨女還是有神龍,天宮立香更擔心的是自己放學後怎麼回家的問題。

還是祈禱一下下午雨就停了,或者再轉移到其他的什麼地方去下吧。總之彆擋著她回家的路。

也許是天宮立香誠心誠意的祈禱傳給了上天,在中午的暴雨之後,天空再一次晴朗起來。遠遠地天邊甚至掛起了彩虹。

這春天難得一見的彩虹又一次引發了學生們的圍觀,拍照的拍照,發推特的發推特。校園中再一次出現了種種熱論。天宮立香卻隻是鬆了一口氣。

她終於不用擔心回去的路上再變一次落湯雞了。

當然,接下來再一次突降的大雨證明了,先前的晴天和彩虹都隻是為了麻痹她的錯覺而已。放學回家的路上,大雨又一次突兀的下了起來。

“……哇,好氣人!”

又一次被淋了個透心涼的天宮立香十分火大。轉身抓住了醫生的衣服:

“醫生,醫生你快變回所羅門,給我看看這是怎麼回事啦!”

“冷靜啊立香。”被抓住的青年苦笑著安撫道,“所羅門的千裡眼隻能看到未來啊。”像現在這樣已經發生了的事情是無法看到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脫下了外套,仗著自己身高稍微一抬手就用它將身前的少女整個包了起來。雖然外套也已經濕了,但有也比沒有好。

“還是快點回家吧。”

“你就沒有什麼能讓雨停的法術,或者弄個隔開雨水的結界什麼的麼。你看阿爾托莉雅都能直接走在水麵上什麼的。”

第二次被雨水搞得滿身狼狽的少女一路碎碎念的被青年拉著往家跑。

“啊哈哈哈。”

被嫌棄了的羅馬尼·阿基曼隻是乾笑了幾聲。

所羅門自然是有的,但是羅馬尼·阿基曼卻並不會這些。

就在兩人埋頭往家趕的時候,青年就被身旁裹的好像梅傑德神一般的天宮立香突然撲倒了。就在他們兩個剛剛跑過的地方,一條粗壯的,全由水構成的水蛇剛好擦過。

“這是什麼?”

橘發的少女一翻身爬起來,警惕的看著剛剛衝向自己的水蛇。一擊不成的水蛇在空中盤旋著,似乎在尋找著再次襲來的機會。

“那邊!危險!”

耳熟的女聲響起,天宮立香下意識的回過頭,就見到一身奇妙綠色洋裝的木之本櫻正衝著自己衝過來。

那身雖然好看但沒有什麼彆的作用的外衣再加上手中那根閃閃發亮的杖子,讓天宮立香不合時宜的走了神。

總覺得對她這身打扮。應該有個專門的詞語來形容來著……

是什麼來著?

似乎發覺到了天宮立香的走神,原本在半空中盤旋的水蛇身形一轉,化作鳳凰的模樣利箭一般的向著天宮立香衝了下來。

“危險!”

來不及衝過來的木之本櫻大聲提醒著,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水鳳凰’襲向兩人。

襲……向……

兩人?

一隻健壯的手臂,掐住了‘水鳳凰’的脖子。

褐色的皮膚配上黑色的怪異紋身和金色的臂環。似乎怎麼看都不像是好人家會有的手臂。

有著白色長發和褐色皮膚的男子,取代了橘粉色發色的白人男子站在天宮立香身後,有著異域風情的容貌和打扮的青年一隻手攬著身前的少女,將她牢牢的護在寬大的袖子後,而那原本向著天宮立香襲來的水鳳凰,此時就像一隻待在的公雞一樣被他用空著的另一隻捏住脖子懸在空中。

“原來如此,使用魔術賦予概念形態呢。”

他金色的瞳孔凝視著手中的‘水鳳凰’。一言道出了它的本源。

“這倒也是個有意思的創造。”

“……那個,羅……”

終於追過來的木之本櫻遲疑的看著麵前這位造型微妙的青年,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

剛剛還是羅馬尼·阿基曼先生,現在……額,是跟月和雪兔哥的情況一樣麼?那名字是不是也要變一下?

“發生了什麼?”天宮立香掙紮著從袖子後麵露出頭來。在看到趕到自己身邊的木之本櫻的時候下意識的說了一聲‘魔法少女’。

這樣的不同尋常的裝扮再加上手中的魔杖。

可不就是魔法少女的標準配備麼。(伊利亞apap小黑:阿嚏)

“那個……”

木之本櫻看著被褐膚男子掐住脖子眼看就要斷了氣兒的‘水鳳凰’,小動物似的哆嗦了一下。雖然他什麼都沒對自己做,但木之本櫻就是覺得麵前這個人,讓她覺得毛毛的,有點害怕。

“啊……他還是醫生啦,雖然外貌上有點變化。”

天宮立香兩手扒下擋著自己的那隻手,把手臂的位置從脖子前壓到了腰腹部。

“不過外貌上有變化,也還是那個他啦。”

聽到天宮立香的聲音,外貌與眾不同的青年才收回了視線,對站在身旁的木之本櫻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有段時間沒有見了,木之本小姐。”

隻是說話歸說話,他掐著水鳳凰的手卻是一點沒有鬆開的意思。

“那、那個……雖然這麼說很對不起,但是,那個……那個水鳳凰能交給我來處理麼?”少女白皙的臉都憋紅了,才說出這樣一句話。

她自己也覺得很不好意思啦,畢竟按照現狀來說,那是人家的戰利品了,但、但是這個東西跟新的卡牌有關係,她也不想錯過……

而且啊,按照現在這個進展,這個疑似是卡牌的水鳳凰……很有可能會被就這樣掐死,那也太可憐了。

“誒?我倒是沒關係……”天宮立香抬頭看此時最有資格做決定的人。“你怎麼說?”

“既然立香這麼說的話,那就給你吧。”

滿身異域風情的男子微微一笑,鬆開手中的水鳳凰,讓它輕飄飄的飄到了木之本櫻麵前。

“不過它還是稍微有點危險的,要注意好好保管哦。”

他語氣平和,就好像在交代小孩子要好好看管自己的寵物一般。

然而無論他的表情怎麼柔和,看起來多麼溫和無害。木之本櫻還是本能的感到恐懼。

就好像人類站在獅子……不,恐龍麵前那樣吧。

她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這張名為水源的新卡牌,然後同知世一起,受天宮立香的邀請去她家(距離最近)擦擦身體換身衣服。

說真的這麼濕漉漉的回去,也挺不好交代的。

木之本櫻老老實實的說明了一番自己的情況。包括卡牌的前世今生,還有自己收集卡牌的前因後果。

也不知道為什麼,到了立香姐家裡就好像特彆放鬆……什麼都能說出來了似的。

“這樣啊。”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挺的認真的天宮立香感歎的點了點頭。

——竟然還有這種操作,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雖然很想給你一些意見或者幫助,但很遺憾,我這邊的情況跟你不同,所以沒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呢。”

雖說理論上使用所羅門的力量是可以做到些什麼吧,但她覺得沒有必要。

這是屬於這孩子的戰鬥,那些力量也都是屬於她的。因此沒有她們插手的餘地——當然,遇到危險的時候另當彆論,畢竟不能見死不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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