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困在意大利了?”米亞接到威拉德的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兒發懵。
不是,恐忄布分子們現在都這麼囂張了嗎?前腳紐約中心才成了一片廢墟,後腳意大利那邊就緊隨腳步接著搞事情?
“隻是第裡亞斯特這裡出現了一點兒問題。”威拉德有點兒無奈,他也有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有人給芬坎蒂尼集團在意大利的總部發了消息,聲稱自己在意大利這邊的造船廠中放置了火乍弓單,如果造船廠不能滿足他的願望,就等著接收一個被炸爛了的船塢吧!
“糟糕的是,這個放置火乍弓單的人以前是造船廠的員工,他熟悉船廠的位置,知道在哪裡放置火乍弓單才不會引起彆人的注意從而被拆除。”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麼大的一個造船廠,全世界都有名氣的造船行業的頭部企業,號稱是造船業帝王的芬坎蒂尼集團竟然會出現這種事?
他們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能夠這個員工這麼不滿意的啊?
“現在的問題就是,沒有人能夠確定他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萬一要是他真的在已經完成的船艦上放置了火乍弓單的話,那事情就糟糕了。沒有人能夠確定到底那些火乍弓單裡麵有多少是定時的,有多少是遙控的,又有多少是碰觸破壞平衡就要火暴火乍的。萬一他真的做了這種事情,那這些還沒有出廠的船隻問題就很嚴重了。”威拉德很想要歎氣,“最糟糕的是,現在就連懷疑他說謊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在我達到這裡之前,一艘小型遊艇剛剛被炸掉了後半截船體,作為對造船廠的警告!”
米亞:“......”
懂了,有真的炸了的例子擺在前麵,沒有人敢冒風險說那個前雇員撒謊,並沒有在那些已經完成的訂單船隻裡麵放置火乍弓單——即使他隻是放置了一個,造船廠也不敢冒著得罪付出了大筆金錢的船主給他們帶去危險。
萬一要是火乍弓單放在發動機旁邊怎麼辦?
船隻在海上行駛的時候直接被炸停,順便再來個大洋沉沒?
“Oh my god!”光是想一想就足夠讓芬坎蒂尼集團的董事長把自己給揪成一個禿瓢了。
這又不是泰坦尼克號!
所以他們現在隻能一邊安撫那位前任員工,一邊報警之後對所有的船隻進行火乍弓單的排查。
可是意大利的警察.......隻能說這是一個連英國警察都瞧不起他們的存在,火乍弓單的排查效率什麼的,就不要做什麼指望了,都不如威拉德自己一個人帶上探測器從船頭走到船尾!
於是現在的結果就變成了他必須要待在意大利等著造船廠對蒙娜麗莎號排查完畢才能帶著這艘船離開——當然,他也可以不等待,自己解決這個問題,但那樣的話,到時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造船廠可就不負責任了。
米亞:“......”
行吧,她又一次的見識到了意大利人的不靠譜,“真是比英國人還要奇葩的存在啊......”
她歎息一聲,隻覺得最近真是夠倒黴的了,為什麼天天枕著光明權杖睡覺還會出現這種事情?
難道說是有什麼更加可怕的事情被她給避開了,所以要補償一個麻煩給她嗎?
米亞撓了撓下巴,很乾脆的放棄在這件事情上麵較勁了,“那你在意大利好好的待著吧,就當是度假了,反正莫妮卡給的活動資金足夠,你不用擔心,放心的花!”
既然短時間回不來了,那就好好的玩吧,去都去了,不玩個夠本不是很浪費?
威拉德:“......”
他用力的閉了閉眼睛,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跟他正在曖昧期的年輕姑娘會說出來的話,“你確定不來這裡陪我一起度假嗎?”
忍了又忍,他最終還是不想要放棄,試圖勸說米亞跟他一起,要不然的話,他真的是要鬱悶死了!
想想看,本來他是可以待在西雅圖跟米亞繼續玩拉扯遊戲的,結果呢?跑到意大利來接收船隻就算了,偏偏中途還出現了意外要滯留不知道多久,氣都要氣死了好嗎?
“你忘記了,我還要上課。”米亞在威拉德看不到的地方做了個鬼臉說。
拜托,她可是一個認真的好學生,怎麼會在上課的時候跑出去到處浪呢?
“我不但沒有忘記,我還記得這是你的最後一個學期!”威拉德哼了一聲,莫名的有種奇怪的感覺,“你剛剛是不是在對我做鬼臉?”
這話題討論的,也不知道是該說他直覺敏銳還是對米亞的性格有所了解,竟然直擊重心了。
換了一個人肯定會對此感到羞愧不安,正在曖昧期的異性陷入了苦逼的環境當中沒辦法回家,自己卻在家裡麵逍遙自在,想乾什麼乾什麼,沒事還能跑去逛街購物,簡直太不應該了!
但米亞是誰啊?
她臉皮厚的堪比城牆,針戳在上麵都會斷掉,怎麼可能承認自己做了鬼臉?
“沒有!”她一口否定,語氣十分堅決,“我怎麼可能做鬼臉?你這是汙蔑!”
死不承認就對了,難道威拉德還能飛過來對她做點兒什麼嗎?
“那你發誓你要是做了鬼臉你就是個小混蛋。”威拉德嗬嗬,表示米亞這種色厲內荏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問題,她肯定做了!
“我發誓我做了鬼臉我就是個小混蛋!”然而米亞竟然真的在電話那邊嚴肅正經的發了誓,讓威拉德直接愣住了。
不是吧?難道真的是他對米亞產生了誤會?
向來手黑心黑的霍布斯先生竟然一時之間覺得有點兒愧疚,他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米亞,你知道就算是你是一個小混蛋,在我心裡麵也是最可愛的那個小混蛋是吧?”他試圖讓米亞的語氣彆再那麼嚴肅,她聽起來似乎是有點兒生氣了。
“嗯,我知道。”米亞眨眨眼睛,嘴角翹了起來,果然沒有麵對麵溝通的時候騙人更容易啊^-^
“那你是不是應該對此有所表示?”威拉德暗示著她,這個時候應該做點兒什麼。
“Emmm......你想要什麼表示?”米亞的聲音突然之間變得又軟又甜蜜了起來,甚至在話尾還拖了一個長音。
“.......”威拉德捂住了臉,我讓你表示不是這種表示啊,你這跟火上澆油有什麼區彆?
隔著大洋給燃燒的石油上麵倒水嗎?
“你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樣的表示?”米亞笑嘻嘻的說,給爐子填煤填的不是一般的快樂。
最喜歡看你這種想要抓住我揍一頓卻無可奈何的樣子了~
“我想要什麼樣的表示你都做嗎?”威拉德的聲音突然之間平靜了下來,非常冷靜的問了米亞一句。
“當然!”米亞一口答應。
“不騙人?”話筒對麵的聲音愈發冷靜,似乎是已經考慮好了要讓她做點兒什麼。
“騙人的是小狗。”米亞用十分認真的語氣說,試圖安撫一下大洋對麵的威拉德。
“那你開門,我已經想好了要讓你做什麼。”低沉輕柔的聲音在話筒中響起,然而聲音的主人已經站在了米亞的臥室門前。
一手握著電話的威拉德腳上甚至還穿著一雙帶著兔子耳朵的拖鞋,原本係的整整齊齊的領帶也被扯開,露出了解開了兩顆扣子的襯衫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