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黃昏日落,餘熱猶存,懸崖洞外的藤蔓間懸掛單薄衣物,隨風而動。
司藍將清洗乾淨的衣物晾乾,方才取下遞給赤條條的朱珠。
朱珠見司藍替自己洗衣示好,方才勉強原諒她先前的惡作劇。
待係上衣物係帶,朱珠散落長發,邁步走近洞旁,微眯著眼適應投進來的黃昏霞光出聲:“這會也不知老巫婆還在不在崖上,我們要繼續往上爬嗎?”
司藍打量著洞穴石壁應:“等等,我發現這裡似乎有被人特意開鑿的痕跡。”
“誰會沒事在荒無人煙的石崖鑿山呢?”朱珠不以為然的說著。
“也許是那用劍高人吧。”司藍目光落在石壁開鑿的鋒利整齊痕跡,尋常劍客可做不到如此地步。
朱珠一聽用劍高人,眼眸頓時亮了起來,滿是興奮道:“難道這裡就是我們要找的高人住所!”
“不出意外,應該就是。”
“可是我們剛才鬨了那麼久,好像也沒看見高人啊。”
朱珠借著洞外光亮轉悠,而更裡的水潭處,光亮微弱,有些看不太清,顧自嘀咕道:“難道裡麵還有彆的洞,我們沒發現?”
司藍探手輕觸朱珠散落的頭發,已然乾透,緩緩出聲:“不急,先編發,再入內察看吧。”
“好!”朱珠喜歡探險,就像被順毛的小貓,樂意聽從司藍的安排。
遠處璀璨晚霞灑落山峰之間,洞旁兩人靜坐依偎,周身霞光金燦,靜謐如畫。
司藍指腹靈巧穿梭朱珠發間,很快便已經編好小股發辮。
朱珠夏天怕熱,所以束發時喜歡單獨留幾縷小發辮,更襯得她俏皮可愛。
“師姐,我脖子都斷了。”朱珠是喜歡司藍給自己編發,可是司藍要求必須一動不動,這就很折磨人。
“好了。”司藍應話,隻見朱珠就像閒不住的蝴蝶,轉身時發梢盤著旋,毫不猶豫的離開司藍指腹。
司藍指腹蜷縮,暗想她真是一刻都安分不得啊。
朱珠自顧伸展筋骨出聲:“再不動彈,骨頭都得散架。”
“師妹太缺乏鍛煉了。”司藍自顧坐起身應。
“哪有,這幾天我跑的就沒歇腳呢!”朱珠不服的說著。
司藍懶得與她爭論,探手用竹刀割下藤蔓做繩備用,而後取出火折子,邁步往洞內行進。
“哎,等等我!”朱珠見司藍轉身就往裡走,隻好停聲,連忙跟上前。
而洞外絢爛晚霞亦逐漸暗淡,黑夜悄無聲息的吞噬所有。
洞內平靜水潭倒映微弱光亮,司藍坦然行進,朱珠卻小心的很,細聲嘟囔道:“這麼點光,我連腳下都看不清,為什麼不準備火把啊?”
“師妹,你的腳根本就沒落地。”司藍要不是顧忌先前險些害得朱珠喪命,非得甩開此時大半個身子掛在自己身側的人!
朱珠被司藍這麼一說,尷尬的跳下地,視線看向黑暗幽深的洞穴,好似暗藏吃人鬼魅。
“這裡麵說不定有鬼哎。”朱珠緊緊挽住司藍手臂,看似同行,實則拖拉硬拽,行動十分緩慢。
司藍因此而寸步難行,隻得挑眉出聲:“師妹,這世上沒有鬼。”
“你又沒見過,怎麼知道沒有?”
“難道師妹見過鬼?”
這話一出,朱珠被懟的沒聲,隻得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