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曉向沈紅照打聽過沈家的親戚朋友,好奇他們家為何不投奔。
沈紅照隻略提過,她爺爺還有兩個庶女,一個庶子。
女兒們自是早嫁了人,也是在柵道府境內,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安家。
庶出兒子早年離家,很少回家,現在,隻怕是再也找不到家了。
真曉笑笑:“我看啊,他們兄弟誰管哪間鋪子都一樣,他們管哪間鋪子,又不表示那鋪子就是他們的,他們隻是當差的,鋪子的擁有者是當家的。”
陶請福道:“那還是有點不一樣的,鋪子生意好,掌櫃的定是好處多。”
“不錯。”陶佳文讚同父親的話。
真曉沉默,她想到了另一個可能,那就鋪子的營生,有的生意主要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賺人脈。
沈家誌向遠大,如果隻是做普通的賺錢的生意,靠在新風鎮發財得勢,三五年是不可能的,那他們家很難搭上京城的線。
想著想著,真曉笑著自嘲道:“咱們就彆為人家操心了,待沈家開業後,咱們自會知道的。”
陶請福笑嗬嗬地道:“咱們就不能為以後咱們家的鋪子收集經驗嗎?”
“我看行啊,真兒挺會做生意的。”陶佳文真心誇讚女兒。
真曉笑嘻嘻道:“好啊,讓沈家給咱們探探水,整合整合經驗。”
陶家三口帶著愉快的心情遊走於散街之中,購買了一些家裡需要的物品。
回到主街,陶請福提醒家人:“還有什麼要辦的?沒有的話咱們就回茶攤,喝點茶就回家了。”
真曉望著直線的街道:“我想去‘濟心堂’看看,看能不能把藥賣了。”
濟心堂是新風鎮唯一的醫館。
父子倆對視一眼,都知道是什麼藥。
陶請福不懷疑孫女的藥:“真兒,醫館未必會信咱們。”
真曉道:“我知道,我打算把藥放在醫館,讓醫館自己想辦法驗證,之後會怎麼樣,就看天意了。”
本來她沒想這麼頻繁的賣解藥,是沈家創業的舉動鞭策了她,以她的來曆,如今的處境,想要賺錢,不冒點風險怎麼行?
這份藥已經亮相過了,還受人關注,她沒必要再畏畏縮縮的。
看女兒已考慮好怎麼辦,陶佳文也不勸女兒了:“那真兒可得考慮好說辭。”
他最近越來越懂女兒了,知道女兒有自己的小秘密,連家人也不說。
真曉笑眯眯地:“自是想好了。爺,爹,你們去茶攤等我,我一個人去,這樣彆人不容易記得住人。”
家人放心她去辦事,又擔心意外,最後還是跟著去,但不靠近她,不跟進醫館。
陶真曉找了個沒人的地,用剛買下的胭脂粉化了妝容,改了一下外貌,然後進入濟心堂。
濟心堂正對著門的是藥櫥,一排整齊的百眼櫃,令真曉有種拉開藥屜的衝動,看看裡麵都是什麼。
藥台後麵有一人在。
右邊是大夫的坐堂處,有一中年大夫在,旁邊候著一人。
鋪子不大,也不算小,剛建立起的小鎮的醫館,有大夫坐堂,有能隨時抓藥的百眼櫃,這規模,很難得了。
店裡沒病人,真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