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春秋這回不敢弄鬼了,老老實實的否認道:“不是。”
“哢嚓!”瓶子被王語嫣隨手扔出去摔得粉碎,接著又掏出另外一個來。丁春秋一個個的否認,她就一個個的摔碎。
這些**都是星宿派弟子們辛苦采集原料,再經過細心加工煉成的,是他們克敵製勝的法寶。必須想儘辦法討好丁春秋,才能賞賜他們一點,即使是賞給他們的,也大多是些殘次品,真正好東西,丁春秋都是留著自己用。隻有作為首席大弟子的摘星子,能夠獲得一些最好的,但他也不敢私自亂用。丁春秋將部分藥物放在他身上,主要是為了給自己做備用,可不是為了給他用。
如今丁春秋自己身上的那一份,被他親手拍碎丟棄了,隻剩下了摘星子百寶袋裡的這份備用的,卻又被王語嫣肆意糟蹋,眾弟子敢怒不敢言,隻好用眼睛發射怨毒之氣,以表達憤怒。
終於王語嫣掏出了無形粉的解藥,丁春秋激動得渾身發抖,隻要把解藥弄到手,自己就不用**!
丁老怪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物,舍得下老臉,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苦苦哀求道:“是這瓶!請仙姑垂憐!賜予我吧!我丁春秋一定做牛做馬報答您的恩情!”
王語嫣將解藥瓶子拿在手裡,卻將百寶袋往遠處山壁上擲去,餘下的各種藥物全部摔得粉碎,被山風一吹,散去無蹤。
躲在群雄中的管世偉心中大喜,星宿派以毒稱霸江湖,現在他們暫時沒了**,好比被拔了牙的老虎,威脅去了大半。
算一算時間,此時正是種子開始瘋狂生長發育的時候,隻要再等上一會兒,幼苗變成了大樹,即便是頂級高手,也不容易將其拔除了。王語嫣顛了顛解藥,漫不經心的道:“丁老怪,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你陰險毒辣,我怎麼知道你說過的話,許下的願,是不是騙我的呢?”
丁春秋被人當麵評價為陰險毒辣,心裡大大的不爽,臉上卻不敢有半點表露出來,“沒有的事,都是江湖上以訛傳訛,對丁某人的誹謗!我說過的話,絕對算數!我可以發誓,要是我欺騙仙姑,願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丁老怪發誓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心中一陣空虛,仿佛內力運轉到某處穴道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大截,他正想仔細凝神內查,看看出了什麼問題。
王語嫣聽到他心中起疑,哪能讓他細查,立刻說道:“解藥給你也不是不可以!”
他聽到解藥二字,立刻將心中的疑問暫時擱置,一雙眼睛盯著對方手上的解藥瓶子:“仙姑有什麼要求,隻管吩咐,丁某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語嫣要的是他分心,當然要給他出難題,她故意說道:“聽說你曾經是逍遙派的弟子,後來卻打傷師父,叛出師門。這到底是江湖傳言,還是事實?你不可有半字隱瞞,老老實實的跟我分說清楚。”
“這...”當年的醜事,當眾爆出來,讓自己顏麵何存?瞎編一個故事敷衍她,又怕謊話不易圓,萬一言語中露出破綻,被識破了!恐怕惹怒了她,將解藥瓶子一摔,老命可就賠上了!
猶豫了一會兒,丁老怪覺得還是力求穩妥,謊話是不能說的,但春秋筆法不可不用,該說的說,不該說不說:“這件事起因是師父偏心,從不肯將門內真正高深的武功傳授給我。我當時年輕氣盛,一時激憤,出手偷襲了他。事後想想,當**,確實是老夫不對。”
“欺師滅祖,當然不對,大大的不對!若是你門下的弟子,犯下此罪,該當如何處理?”
體內的空虛感越來越明顯,但總不及肺腑中的灼痛來得難忍,丁春秋不顧上內功出的岔子,心中想的是:由得你說,即便天大的罪名又如何?隻要解藥到手,保住了性命,其他的都顧不得了!
“我星宿派若是出了如此逆徒!老夫自當親自動手,清理門戶!”
王語嫣心想,這老頭真是油滑之極,還在給自己留後路,他故意說要親自動手,是因為外公不可能自己動手清理門戶了。拖延了這麼久,不受限製的隻管放肆生長的種子,應該已經快要成熟了。這時候即使將解藥給他,也無妨了,等他煉化了解藥,估計樹上都要開始結果了。
“很好!欺師滅祖的叛徒,人人得而誅之!丁老怪,解藥...”
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