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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彈身法,顧名思義,就是向蛇那樣彈跳。很多人可能沒見過蛇的跳躍動作,它們不像人類,是沒有手和腳的,跳躍的方式是將身體像彈簧一樣壓縮,然後瞬間放鬆彈射出去。比有腿的生物動作更隱蔽,爆發性更強。
在樹下一縮身,遽然發力,彈射到樹杈上,秦南琴開始耐心的等候。
片刻之後,在火光的照耀下,各式各樣的蛇類開始陸續趕來,焦急的擠到蛇杖旁邊,尋找著吸引它們的氣息。
效果出奇的好,從幾條到幾十條,再到數百條,上千條,最後無法數清了,因為滿地都是層層疊疊的蛇,根本看不清楚哪個頭是連著哪條尾巴的。群蛇彙聚,造成的響動不算大,也絕對不算小,對於血鳥來說,肯定不難發現。
要抓鳥,沒有網兜是不行的,一個網兜懸在位於蛇杖垂直上方的樹枝上。另一個埋在火堆裡,尋常的網兜怕火,由田思思用金屬絲做成的網兜完全不怕丟在火裡燒。
等的時間不長,小小的紅色身影無聲無息的滑翔而來,圍著蛇群轉圈圈。一條昂首吐信的毒蛇不幸被選中,紅影閃過,毒蛇的脖子被叼在嘴裡,帶上了半空。
這一切被藏在樹上的秦南琴看在眼裡,她全身紋絲不動,安靜的觀察著。
血鳥進食的方式很獨特,隻見它一甩頭,將嘴裡的毒蛇甩向天空,接著張大小嘴,像人們拋花生米吃一樣,仰頭吞下。美味的毒蛇下肚,它愜意的歡叫一聲,殊不知對於下麵的蛇群來說,它的聲音仿佛有某種魔力,聽到之後連蛇杖發出的氣息也顧不上了,驚慌的四處逃竄。
如果逃跑有用,聰明的血鳥還會肆意歡叫嗎?逃和不逃結果一樣,成為血鳥的食物與否,做決定的是血鳥,被它看上了的食物,你跑也沒用,難道地上爬的,還能快過天上飛的?
秦南琴等了很久,血鳥四下亂飛,每次飛行的方向都不同,懸在蛇杖上空的網兜,始終沒有找到落下來的機會。它俯衝的角度總是那麼的恰到好處,每次伸嘴一啄,必然有一條毒蛇倒黴。
連吃幾條後,它小小的肚腩鼓了起來,於是不再追逐食物,任由大群的毒蛇逃回自己的老巢去發抖。
享受完了一頓美味的晚餐,應該要去火堆裡洗澡了吧?在火光的掩護下,藏在火焰之下的網,很難被發現。火焰是固定在地上的,隻要它踏足進去,肯定有機會套住它。
“林子裡怎麼有火堆,莫非有人?”
昏暗的樹林中,火堆的光芒傳得很遠,引起了彆人的注意。
“荒山野嶺的,能有什麼人?肯定是進山打野味的獵戶!”
“獵戶是吧,說不定有野味!咱們過去瞧瞧。”
兩個乾瘦的漢子,穿著破破爛爛的舊衣,循著火光的指引,大步流星的跑來。
快去洗澡吧!秦南琴默默的在心裡催它,血鳥圍著火堆在盤旋,看它的樣子,應該百分之百會投身到火焰裡去梳洗一番。
“什麼氣味?”
聲音傳來,血鳥立刻警覺,落到樹叢中,將自己隱藏起來。
“好衝的味道!太臭了,腥臭得比魚腥味還難聞。”
兩個男人邊說邊走了過來。
“火在那邊,人呢?”
“嘿!有人嗎?”
怕驚到血鳥,秦南琴不敢做出回應,繼續潛伏。火紅的小身影同樣伏在樹叢中,不仔細看的話,發現不了。雙方藏身的地點很近,隻有兩棵樹的間隔。
“阿慶,你看那是什麼?”
有個男人指著插在地上的拐杖,向同伴詢問。
被稱為阿慶的男人走向前去,鼻子皺了皺,“腥臭味就是它發出來的!估計是捕獵用的,奇哥,你往上看,樹上是不是掛的有網子。”味道太大,他邊說邊後退到火堆旁。
奇哥也注意到了,網子正好是在拐杖的正上方,“還真是,你小子眼睛挺賊啊,我剛才都沒注意到。”
有拐杖、網子、火堆,肯定是有人的,奇哥再次大聲喊:“喂!有人嗎?”
聲音驚到了血鳥,小家夥不安的扇了扇翅膀,目光炯炯的盯著奇哥。
“奇怪,火點在這裡,人怎麼不見了?”
“奇哥,你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