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暗叫可惜的同時,手頭一刻不緩,立即全力劃槳,撐著滑板如飛般追去。
看著小狐狸微微蜷縮的那條傷腿,老和尚被它的魅力所攝,心生不忍:“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老先生一邊劃槳,一邊大聲示警:“大師!九尾靈狐有攝人心智的邪魅之力,不要盯著它看!特彆是它的眼睛,
千萬不要與其對視!”
老和尚幡然醒悟,連忙將視線低垂,嘴裡念道:“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頌佛經寧定了心神,卻再也不敢直視對方。
兩**喊大叫的,等於給席慕花指明了方向,追狐狸的變成了三個人。
腿傷終歸對速度有所影響,小狐狸見擺脫不了他們,眼珠子一轉,向隱藏在瘴氣深處的某個地方奔去。
周圍的瘴氣濃厚如雲,偏偏在沼澤環繞的中心地帶,有一處乾淨清爽的所在,孤零零的木屋外種著幾圈無名奇樹。說來也怪,樹葉不甚繁茂,瘴氣卻被隔絕在外。
小狐狸熟門熟路的穿過小樹林,繞到屋子後麵去了。老先生的滑板衝到樹基下,撞上乾硬地麵滑不動,隻好收起來,腳踏實地之上。
心急火燎的兩**步衝進林中,明明屋子就在眼前,直直的走過去,卻總也走不到頭,莫名其妙的在林中打轉。
席慕花一開始也跟著他們在裡頭打轉,走了一會兒發現走不過去,一拍自己腦門,咋那麼傻呢?飛過去啊!騰空而起,越過樹梢輕鬆降落道屋子前,徒留兩位老人家還在懵懂原地繞圈玩。
木屋門上沒有鎖,推門即入,裡麵有個婦人坐在桌旁,正在認真的寫寫畫畫。
“你好!打擾一下,請問...”等等!這女的看著好麵熟啊,她是...我去!好像是瑛姑,應該沒錯,除了年紀大些之外,其他各方麵跟記憶中的瑛姑都符合!什麼叫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想找的時候找不到,已經放棄了反而遇上了。
“瑛姑,你是瑛姑吧?”
女人頭也不抬,專注於自己手上的活計,“你誰啊?怎麼進來的?”
她住得地方在黑龍潭沼澤得中心地帶,一般人根本沒辦法靠近,屋子外更是精心布置了陣法,從來沒有外人能夠闖入。
“瑛姑,是我啊!席慕花!我找得你好苦啊!”
聽到席慕花的自報姓名,她終於舍得抬起頭來看一眼了。
“你是席公子?”
二十年前的記憶閃現,眼前的席慕花跟當年在大理見到時,簡直一模一樣。不對!差點上當了,她摸摸自己的臉,早已沒了二十年前的嬌嫩柔滑。
“你騙我!席公子少說也有四十多歲了!”
跟二十年前相比,瑛姑的形象判若兩人,席慕花沒質疑她的身份,反倒被她質疑了。
“你是不是沒記性啊!我的樣子根本沒變過,這都認不出來?”
“席公子的樣貌我當然記得,你這個妝化得還真像,幾乎可以亂真!但是你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人是會老的!”
就是因為沒變,所以才可疑,經過二十年的時間麵容怎麼可能不發生任何改變呢?
“算了算了!你當我是真的也好,假扮的也好,隨便!你開心就好!你再看看這兩個人,認不認識啊?”
懶得跟她爭辯,把正事辦了再說,將背著的洪七公和藏在冰心項鏈中的歐陽鋒一起擺出來。
“看仔細認清楚,能記起來是誰嗎?”
歐陽鋒瑛姑不認得,洪七公她認識。
“義兄!是我義兄洪七公!他這是怎麼了?”
還好洪七公的身份沒被質疑,不過話說來,洪七公跟二十年的變化也不大嘛,為什麼你不懷疑他,席慕花心中頗有些忿忿不平。
“你認得他是吧,那就好辦了!旁邊這位是跟他齊名的西毒歐陽鋒。這兩人打架,弄得兩敗俱傷,昏迷很長一段時間了。”
瑛姑皺眉道:“他們這是受了嚴重的內傷,好在他們內功深厚,雖然無法自行痊愈,卻也沒有惡化到不可收拾。”
“情況就是這樣了,你的義兄受了重傷,該怎麼辦呢?”
瑛姑眼睛轉了轉,“我一個孤寡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