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一份果然不夠吃。兩個人頭對著頭吃垃圾食品,傑森吃得很香,蘇月也不自覺吃得比平常多一些。
啊,快餐是美國最偉大的發明。
蘇月和傑森癱在椅子上不想動彈。傑森把紙巾團成團,精準扔進垃圾桶。蘇月從包裡掏酒精濕巾遞給他,然後自己擦擦嘴準備收拾垃圾。
“放著,我來。”傑森長腿往垃圾桶上一掛。“準備一下,萵苣公主。我帶你去看哥譚。”
“順便,”他像是才想起來:“傑森·陶德。”青年皺了皺眉——這讓他看上去有些凶悍——有點不情願地說:“那個 old ba——”
蘇月好奇地看著他。
他於是不情不願地改口說:“bastard的兒子。”
蘇月眨了眨眼。她後知後覺地說:“……你在……說臟話?”
看上去有一點叛逆。還有點中二。有點二。
可能是因為排行老二的關係。
要想死得快就買一腳踹要想死得快就買一腳踹……
看著傑森單手扶好機車,蘇月深吸了口氣,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笑死,做不了一點。我滿腦子都是“危險NM”。
乖乖,我的二哥是個鬼火少年。我還要坐他的後座。
四舍五入,這就是我上崗精神小妹的第一天。
蘇月深吸第二口氣的時候,傑森把頭盔扣在她的腦袋上。蘇月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一臉視死如歸地跨了上去。
使勁勒住青年的腰——特麼的你為什麼胸這麼大腰還這麼細啊!明明快餐你也沒少吃啊!!
傑森完全感覺不到這個力道很大,他淡然地說:“坐穩了。”
摩托車發出一聲咆哮,蘇月想尖叫但是被灌進去一嘴冷風。
此時已是夜燈初上,霓虹的幻影在蘇月的視網膜裡連綴成線。無數車流和人影從她的麵前飛速流逝,與此同時摩托還在加速。
加速,加速,將過去拋卻在身後,將那些怒罵和痛楚變成黑夜的影子,咆哮著向前方進發。
“up?”小女孩不敢低頭,大聲地問著紅頭罩。
“up!”紅頭罩冷酷地說。他們正在爬高樓的消防梯。蘇月很明顯第一次做這麼高強度的運動,進展十分感人。
紅頭罩身手矯健,噌噌兩下就爬上去了,中途還抓著蘇月往上托。
上麵穿著藍色製服的青年抓住小女孩的手,幾乎是把她提上來的。“喔呼,小心,女孩。”
他們會合後,先是占據了尖角的兩邊,把小女孩攔在他們身後,再帶著她慢慢坐下來。
“第一次站這麼高是嗎?”高樓上的風很大,背後有兩把短棍的青年笑著對她說。
蘇月雙手交叉,使勁平複著呼吸。據說在貴州還是哪裡有一種叫做玻璃棧道的東西。還有華山棧道,泰山日出,嵩山雲海啥啥的。
她的意思是如果她想體驗高空可以去那裡的!之前那個突然飛起來是怎麼回事?!看上去像物理題裡她一直沒做對的滑輪傳動……
她使勁呼吸了一會,吐出一口濁氣。按在兩位哥哥的肩膀上,小心地探出頭往外看。
哥譚儘收眼底。
當你站得很高的時候,似乎除了天地之外,一切都變得那麼渺小。朦朧的夜霧從視野的儘頭緩緩升起,隱約可見海浪的波濤拍打著碼頭。大樓們發出森藍的冷光,既如同高傲,又如同警惕。
這可真美啊,就如同遠處的女神像一般。
少女新奇地注視著這一切。夜翼微笑起來:“歡迎來到哥譚。這是我們的城市。”
“有人曾說過,哥譚是一個有魔力的城市。無論你走多遠,你永遠都會回來。對我來說,哥譚是我無法割舍的存在。”迪克笑著去摟大紅的肩膀,被嫌棄地推開了。
結果當然是被罵了。蘇月回到韋恩莊園的時候,凍得有點打哆嗦。她去洗完澡才發現小腿上有道口子。阿福給她上藥,說可能是摩托車速度太快被石子濺到的。
“看來您度過了充實的一天。”管家不讚同地說。
“過於充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