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徹底被嚇醒了,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就在他納悶的時候,身後又傳來少女的聲音,“你在那坐著乾嘛,趕緊過來陪我啊。”
少女的聲音特彆動聽,跟天籟一樣。
他用手挖了挖耳朵,感覺耳朵多了幾分濕潤,再聽那少女的聲音便如同鬼叫般恐怖。
那是一種特彆奇怪的動靜,像是好多少女齊聲出口,空冥而又縹緲……
“你在那坐著讓我好寂寞,還是我來找你吧。”
說話間,那少女聲音之中多了點怨氣,將王接管嚇得心驚膽顫。
他不敢回頭,可僅憑直覺,仍舊能感覺到少女在向他靠近......
他的心跳的也更厲害了,粗重的呼吸加上劇烈的心跳,令他整個人僵直。
突然,他的後背多了一股冰冷的觸感,少女趴了下去,伸出雙臂將他緊緊纏繞。
眼角餘光瞥見,那雙手臂已經開始腐敗,蟲蟻翻騰,早就分不清哪裡是肉哪裡是土。
很顯然,這雙手臂不可能來自一個活人!
少女靠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知道你識破了,不過......我已經抓到你了!”
王接管感受著來自臉龐的滑膩和惡臭,心差點跳出了嗓子眼。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瞬息之間,他的身體迸發出了強大的力量。
隨著雙腿蹬地發力,蹲踞式起跑被他應用而出,他如同離弦的箭,霎時間便已衝到百米之外。
伴隨耳邊風聲呼嘯,那空冥的聲音距他越來越遠。
但他仍然不敢停下腳步,生怕略微休息那女鬼便追上來,於是又加緊衝刺了一會兒,直到看見前方漸有燈火,這才緩緩停了。
他靠在馬路牙子上,將掛在肩膀上的兩條胳膊甩出去,借著路燈幽暗的光,拿出火機,顫抖著點了一顆。
隨著煙圈的緩慢吞吐,他的心漸漸恢複平靜。
“他娘的,真該死!!”
他摔了煙頭,使勁踩了踩,此時剛好有個四四方方的老式出租駛了過來,便衝它招了手。
那年月,咱們這的出租車基本都換成了捷達,好一點的則是桑塔納,也有少數波羅乃茲仍從90年代初期奮戰到新世紀。
王接管打的車好像就是乃茲,車型四四方方的,特彆彆規整。
他倒在副駕駛上,將座椅靠背向後挪了挪,半躺著點了根煙。
“他娘的,真晦氣!師傅,四條溝......”
那司機應也沒應,就跟沒看見王接管似的,一心一意的開著車。
通常情況,夜班司機都是話癆,很少見這種不回話的,王接管尋思他挺有個性,冷哼了一聲也沒多想。
可走著走著,他就發現了不對,咋這些路他一點也不熟,好像都沒見過似的。
他說道:“師傅,你聾嗎?我特娘的說四條溝,彆給我繞道啊,繞道我乾你!”
他無意間瞥了司機師傅一眼,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總覺得那師傅長得有點圓,皮膚也特彆白,還帶個瓜皮帽,就像是......紙人。
就在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身後那空冥而又縹緲的聲音再次響起,“咱們回去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