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醫院開了一堆藥,咋吃都不見強,打點滴也不好使,最後用機器一頓檢查,結果顯示他居然比牛還壯實,連大夫都懷疑他是不是在裝病泡病假。
百般無奈之下,他才經人介紹來胡阿姨這裡瞧瞧。
胡阿姨就像個大夫似的,上來望聞問切了一陣,隨後便在香爐碗上點了一根香。
她能耐大,點一根香取佛家‘一全法’之意,從這就能斷出凶吉。
她問道:“你最半年加葬禮了沒?”
青年想了想,“沒有,好幾年都沒有了。”
胡阿姨又問,“那你近半年見過死人沒?”
這麼一說,小夥子頓了一頓,眼珠向上看,仔細思索著。
此時,香爐碗裡的香火發生了變化。
但見煙有點黑,隱約還有一股嗆人的味道。
也不等那青年回話,胡阿姨便截口道:“三個月前,六條溝那有個跳樓的,你路過看見了,還說了一句‘真晦氣’,是也不是?”
青年一拍大腿,當即回想起來,“大姐啊,你神了!咋連我說啥都知道?”
胡阿姨也不廢話,專心拿紙筆給他寫了一張單子,遞給他。
“照上麵寫的辦,後天就好了,不好再來找我。”
李軍和劉洋都找胡阿姨給看過事,他倆也知道胡阿姨能耐大,卻想不到她能耐竟大到這個地步。
去醫院都治不好的病,讓她前後不到五分鐘就看完了,這也忒厲害了。
第二個排號的剛想上前,胡阿姨用手示意讓他等一下。
她陪著笑,不好意思道:“這倆小學生遇到點急事,您擔待下,廢不了您多少時間。”
那人對胡阿姨很信服,笑嗬嗬的伸手示意,讓李軍和劉洋坐了過來。
胡阿姨既沒上香也沒掐指,就盯著他倆的臉各看了五秒鐘,好像能未卜先知一般。
“喃倆來找我指定是為了學校那黃皮子的事,俺實話說了吧,這事我能管,但輪不到喃倆來求。要是喃倆來求我,我便管不了了,反而還害了喃倆。”
她又偏頭看向李軍,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人家上方的童女都告訴你彆管了,你還一個勁的往上湊。黃皮子跟了你一路,知道你對他有想法了,喃家老仙為了保你,這才被扣了。”
她歎了歎氣,從箱子裡拿出兩張符。
“喃倆打算做啥俺就不說了,人家童女讓你要麼彆管,要麼管到底。我的意思是讓喃倆直接收手,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出啥大事都跟喃倆無關。喃倆要能聽話就安心回家,不聽話就把這兩張符拿著!”
小哥倆略微琢磨了一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哪還有收手的餘地?
而且胡阿姨話裡有話,暗示其後必然有大事,指不定那黃皮子又能害幾條人命。
他倆雖然沒啥能耐,卻都有著一腔熱血,既然知道根源在小紅門那,便一定要過去看看。
瞅著他倆猶豫的模樣,胡阿姨歎了口氣。
她找來一個大箱子,在箱子裡好個扒拉,最終找出兩張帶著鎏金的符籙。
“罷了罷了,我也不問了,再把這兩張符籙帶上。正常價給你們,前麵倆一張五塊,後麵倆一張五十,給現錢!”
胡阿姨做事嘁哩喀喳,一點也不墨跡,就算話裡話外透著不願意,心裡麵還是特彆照顧小哥倆。
劉洋得了便宜賣乖,把前錢拍在胡阿姨墊子下麵,伸手抽回四張符籙,笑嘻嘻道:“謝胡阿姨,您放心,我倆保證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