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社會上呆久了,大多會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打死犟嘴的淹死會水的,有些事辦不成怪就怪在他尿壺上鑲金邊,長了張好嘴。
張大爺的兒子二十出頭,還沒被社會毒打過,罵人竟罵的如此難聽。
我擱這琢磨著,咱家山弟做的也不過分啊,咋就讓你罵的那麼埋汰呢?
聽了這句話張大爺立馬就惱了,眼神變得分外淩厲,瞪著他兒子陰森冷笑,“喃這個態度就彆怪我乾死這老頭了。”
說完他就挺直了身子站在床上,隨著“呼通”一聲,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麵部著地。
僅這一摔,鮮紅的血液噴射而出,濺的滿地都是。
他兒子立馬火了,拚了命的衝上去抱住張大爺,嘴裡各種臟話齊飛,以媽為圓心親戚為半徑,往圓了罵。
張大爺越聽越氣,直接一個飛腳給他旋到牆上。
他兒子感覺自己像被卡車撞了一樣,連魂都要被踹斷了,掙紮著動了兩下,赫然發現下半身沒了知覺。
這一刻,他真有點害怕了。
但他仍不服輸,還在那拉硬,叫罵道:“喃就這點逼能耐,還能乾點啥,有能耐再給爺來個狠的!”
病房裡鬨的這麼凶,病房外卻安靜的要死。
當夜值班的都是小姑娘,剛聽到點動靜就被嚇跑了。
唯一一個保安壯著膽子過來,隻瞧了一眼就被嚇暈了過去,腿一個勁的抽抽。
張大爺望著他兒子,詭笑著說道:“好、好、好,你說要來點狠的,俺偏不。俺就當著你麵,讓你爹一次一次往下摔,看能不能磨死他!”
說著他又立在床上,“呼通”一聲跌下去,兩顆門牙打著旋的飛了,連鼻梁骨也摔塌了。
他兒子早就嚇傻了,但他還在那嘴硬,“俺說你就這點能耐,還真就這麼一點。再來!我看你能摔到什麼時候。”
他兒子這般犟種,連他老伴都忍不了了,但見她走了過去,左右開弓,上去就是幾個大嘴巴子,“喃給我求饒聽見沒,趕緊求仙家放了你爹!”
本仙姑覺得他兒子是有點玩意,我見過犟的,卻沒見過這麼犟的,就這麼連摔帶打的,臉蛋子都被扇腫的有巴掌厚了,還愣擱那犟。
場麵一時陷入了僵局,反倒給李軍和劉洋整不會了。
一麵張大爺站在病床上一次又一次的摔,誓要給自己乾死,另一麵他兒子在那一個勁的犟,被他媽往死裡抽。
劉洋弱弱的問道:“咱倆現在能幫啥忙?”
李軍瞧了瞧這場麵,欲哭無淚,“我也不知道了,慢慢等著吧。”
要換半年前他倆指定往上衝了,可接觸的事多了以後,他倆倒覺得張大爺活該。
人家黃皮子很講理,上身就掐了掐脖子,壓根沒想悠你家老頭。
甚至,他連人都給你點明白了,指名道姓讓你們去找胡阿姨化解事。
是你家好大兒自己不修口德,不僅不商量,還給人好頓罵,罵的那麼難聽,連他倆都想上去給一棒子。
所以這黃皮子收拾張大爺都是他兒子的錯,誰也怪罪不得。
再者說,連他兒子都沒說跟黃皮子服個軟,他倆瞎操心乾啥。
磨吧,磨出頭就好了。
就這麼一會兒,張大爺已經跳了十來次了,再跳就真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