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山弟忽悠人的派頭跟我有點似是而非,原來根在這兒了,小玩意好的不學,淨跟咱跑哥學些不能行的。
我給他一個白眼,走出門就開罵,高低讓老教主這個老登長長記性。
“我就是一個護身報馬,咋啥都讓我乾,你這個教主是吃乾飯的啊,啥事都不管。還啥都讓我把握,把握不好事辦岔劈了,各家教主不得撕了我啊!”
我擱這罵了一會兒,心裡麵舒坦了不少。
不過罵歸罵,該辦的事不能拖遝,時隔近兩年,我又一次給李軍打夢。
這一次,我並沒有現身,而是給了他一個片段,坐在胡阿姨家的凳子上,請神上身的片段。
我想以李軍的聰明才智,有這片段就夠了,他肯定能明白。
果不其然,當他醒了以後立馬就給胡阿姨打電話了,簡單收拾收拾,沒半個小時就過去了。
一進門,他就看見個熟人。
劉洋拿著神鼓和神鞭,賤兮兮的站在那,一邊砸吧嘴一邊打趣道:“想通了?”
李軍無語,“你這不廢話嗎,咋你來當二神啊,行不行啊你,可彆......”
他話還沒說完,劉洋便拿著神鼓在他耳邊使勁搖了搖。
那荒古的聲音傳出來,讓他整個人從頭皮麻到腳底,連腦仁都晃了幾晃。
劉洋笑嘻嘻的說道:“讓你嘴貧,服了不?”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劉洋從不在他麵前展露這些,整的李軍都快將這茬給忘了。
而今,他麵前的小夥子不僅將二神的唱詞學了個明白,還在夢裡學被那老瞎子教了一手道法。
這道法上的修為不知道咋樣,可這二神的能耐卻是一等一的好,連胡阿姨都誇他厲害。
他現在可是個香餑餑,老了出馬仙找他唱神調了,一到放假就沒個閒著的時候。
李軍看他現在能耐越來越大,真心替他高興。
他倆閒扯了一會兒,相繼進了屋,胡阿姨一臉慈愛的看著李軍,問道:“仙家打感應了?”
李軍點點頭,將夢裡的情景說了出來。
胡阿姨也不墨跡,直接上香請了仙家。
她讓李軍落座,找了塊紅布給他頭蓋上。
這時劉洋手中神鞭在空氣中猛揮兩下,音爆傳入李軍耳朵,登時讓他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隨後劉洋的聲音由小變大,伴隨著鼓聲漸起,神調也從口中唱了出來。
劉洋剛唱了一句,李軍便覺得有股微弱的電流通過全身,身體不自覺的開始哆嗦。
再唱一句,他的心頭就開始揪揪,同時下丹田處有股無比炙熱的感覺,好似要將他全身給熔了。
第三句的時候,下丹田處的炙熱體感更加強烈,同時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上了自己的身,更有拇指蓋大小的金色小球出現在下丹田之中。
就在這時,李軍整個人變了個感覺,就好像身體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他雖然能看到也能感受到,但行為舉止,說話動作已經全然變成了另一個人。
此刻他扯下紅布,但見劉洋點頭哈腰,笑嘻嘻的問道:“敢問這是哪位老仙家落馬登科啊,可否報報名?”
李軍正在納悶,卻有一個中氣十足的女聲從他口中呼出,“胡家,胡雅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