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士子們雖然知道應該捧著李玄霸(),但心裡也難免鄙夷李玄霸的過分奢侈。
晉王才來長安多久?就已經把齊王府完全重建了嗎?
也有京中之人在疑惑?[((),晉王府何時重建?怎麼他們一點晉王府大動土木的風聲都沒有聽到?如果他們聽到了風聲,肯定會給晉王送來自家的木工石匠,隨手結個善緣。
雖然已經沒必要來參加文會揚名,但為了給李玄霸撐門麵,薛元敬還是請了假,以河東薛氏的身份參加文會。
李玄霸一點都不感激,還誹謗薛元敬隻是為了躲懶。
薛元敬心胸廣闊,沒有和李玄霸這張氣死人的嘴一般計較,仍舊厚著臉皮請假來赴宴。
他雖與趙慈景不熟悉,但趙慈景是李玄霸的姐夫,那他將來肯定會與趙慈景熟悉,便十分隨意地開口幫賓客們問出心中的疑惑:“李三郎什麼時候大興土木重建的齊王府?我怎麼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其他賓客們聽到薛元敬對晉王的稱呼,心頭一梗。
什麼人啊!這麼沒禮貌!居然叫晉王殿下李三郎!你是炫耀你和晉王殿下熟悉嗎?
薛元敬目不斜視地承受彆人隱晦的含刺眼神。
是的,我就是炫耀。
趙慈景失笑:“哪裡大興土木了?他不過是重新栽種了花草,又挖了幾個池子,壘了假山池子,再用了些竹木搭建了幾條走廊罷了。據他說,他弄的是‘文人園林’。”
薛元敬早就聽李玄霸吹噓過,但仍舊裝作不解道:“何為‘文人園林’?”
趙慈景道:“‘文人園林’即不講究園林的華美,而講究詩情畫意。你看,從這個窗戶看去,正好是一塊巨石一株怪鬆,像不像一幅畫?”
他指著窗戶的時候,賓客們把視線投過去。
聽趙慈景這麼一說,他們發現窗戶框住的景色,好像還真有點像畫。
趙慈景又上前了幾步,指著下一處窗中的景色道:“三郎在這裡壘了花壇,正好可以從這個窗口看到一叢蘭草。等蘭花開時,這裡的景色一定很美。”
薛元敬和其他賓客跟著趙慈景加快了腳步,拐了個彎,繼續觀看不同窗戶中不同的景色。
幾叢在冬季也沒有枯萎的花草
,幾棵長得頗為怪異的樹木,幾塊不算珍貴但看著頗有奇趣的巨石……他們走過的每一條走廊,窗戶框住的“畫”主題都不同。
趙慈景笑道:“其實從走廊外看,晉王府的格局和齊王府沒有太大區彆,隻是建了一條曲折的回廊,將原本空曠的院子隔開。從走廊的窗戶往外看,就仿佛是完全的景色了。三郎喜歡清靜,他的朋友們也大多喜歡清淨。他呼朋喚友來家裡居住,友人們可以選擇各自喜歡的小院子居住,不用擔心被他人打擾。”
薛元敬頷首:“李三郎確實特彆喜歡清靜。”
趙慈景道:“三郎說,窗戶和窗戶之間的牆上將來會掛滿好友們的墨寶。他說他會選友人們寫得最差的詩,裱在牆上示眾。他這麼一說,我原本準備好
() 的詩稿都不敢拿出來了。”()
薛元敬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也忍不住再次破口大罵:他怎麼當了晉王還如此促狹!彆的人都是粘貼賓客最好的文作,他居然說隻選最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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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慈景歎氣:“他就是這樣,從小到大都這樣。”
薛元敬咬牙切齒:“也隻有主公忍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