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弟弟都這麼說了,李三娘點頭照做。
三弟難得的請求,身為阿姊,不能說做不到!
李世民說得口乾舌燥,回頭看見李玄霸正窩在三姐懷裡打瞌睡,氣得衝過來揪李玄霸的頭上的小揪揪。
李三娘沒有護著李玄霸,任由兩個弟弟在她懷裡鬨騰。
雖然她隻比兩個弟弟大八歲,但現在對待兩個弟弟的態度,和母親沒區彆。
柴紹又看得臉紅了,開始暢想他和李三娘子女環繞的場景。
李玄霸好不容易把搗亂的哥哥給推開,就看到柴紹那緋紅的臉。
他再次露出倒三角眼,對準姐夫的好感度再次狠狠地下降。
若不是知道曆史中柴紹和姐姐的感情極好,即使兩人聚少離多,柴紹也除了與姐姐有二子之外再無所出。李玄霸肯定不會阻攔二哥去折騰柴紹。
姐姐才十四歲啊,你個十七歲的“大齡少年”彆露出這樣蕩漾的神情,到了現代社會你就是犯罪知道嗎!
李玄霸也知道自己心中的膈應在這個時代毫無道理,所以就自己腹誹了一下。
他非常感謝隋文帝駕崩及時。
姐姐十二歲就與柴紹定親,預定十三歲嫁人。
隋文帝去年薨了,母親和祖母商議後,雖自家隻是皇帝的表親,但仍舊將婚期推遲一年。
隋文帝去年七月丁未日去世,但今年七月後沒有適合兩個孩子的良辰吉日,便把婚期定在明年二月。
最初與李三娘親近,李玄霸是抱有功利的心態。
但人的感情都是處出來的,李三娘這性格,與其相處久了誰能不動真心?
李玄霸表麵上裝得很淡然,實際上對三姐早早出嫁很是不願意。他隻能安慰自己,十五歲出嫁總比十三歲出嫁好。
感謝隋文帝!
李玄霸正走神,李世民一個猛撲,不小心把弟弟從李三娘懷裡推了下來。
在李玄霸被推下來的時候,李世民嚇了一跳,趕緊把李玄霸一拉。
李玄霸倒下時換了個方向,把李世民墊在了地上。
“哎喲。”李世民護著弟弟哀嚎。
李玄霸從李世民身上爬下來,罵道:“活該。”
“嘿嘿。”李世民揉了揉屁股裝傻,笑著混過去。
李三娘和柴紹都忍俊不禁。連管家都有些抑製不住嘴角上揚。
剛剛兩位公子還早熟得嚇人,現在恢複了孩童的模樣,管家心中對“神童”產生的不適和恐懼都消散了。
東市的店鋪很好收服,西市就麻煩了些。
打狗也要看主人。“孝”字當頭,就是長輩身邊的奴仆,晚輩都得給幾分薄麵。
李玄霸在心裡陰陽怪氣:【不然他們就會告狀,‘他這是在打我的屁股嗎!這是在打您的臉!’】
這時還沒有“您”這個字,但李世民也聽出了李玄霸的陰陽怪氣。
他湊到李玄霸耳邊道:“奴仆的屁股是主家的臉,這罵誰啊?”
李玄霸還沒回答,李世民就捧腹大笑,東倒西歪。
柴紹見李家二郎好端端地突然笑起來,滿頭霧水。
李三娘則心裡發癢。
不知道三郎又和二郎說了什麼笑話,把二郎樂成這樣。唉,要是柴紹不在身邊就好了。
自己的武力足以保護幼弟,但偏偏不能在外人麵前舞刀弄槍,與人爭執,真煩。
西市的掌櫃仗著自己輩分高,比東市的掌櫃更棘手幾分。
李玄霸和李世民遵循“不能打祖母的臉”的前提,改變了策略。
他們照舊算賬,照舊指出掌櫃吃了回扣。
嘖嘖嘖,足足四成回扣。原來印刷佛經販賣利潤這麼高?
這次李玄霸和李世民你唱我和換了個劇本。
李世民隻一眨眼,眼睛裡就泛出氣憤的淚水,說要向祖母告狀,把偷祖母錢的掌櫃送官府。
李玄霸哭不出來,隻能裝得一副唯唯諾諾猶猶豫豫的模樣,說擔心祖母臉麵上不好看,反正祖母已經把掌櫃的賣身契給了他們,就他們自己偷偷解決。
李世民哭鬨,我不聽我不聽,我一定要向祖母告狀。
李玄霸繼續手足無措,也嘴一癟,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
李世民見弟弟那彆扭的表情,好不容易從心底擠出一個字嘲笑弟弟:【哈!】
李玄霸在心底咬牙切齒:【你‘哈’什麼!】
李世民在心底努力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哈!】【裝!】【哭!】【不!】【像!】
終於努力把這幾個字蹦完,李世民往弟弟身上一倒,有氣無力道:“累,頭暈。”
李玄霸接住磅重的哥哥:【你精神力沒我強,就不要用心聲對我說話。】
李世民靠著弟弟偷偷打了個哈欠,裝作哭累的模樣繼續抽泣。
李三娘適時加入這場鬨劇,先命帶來的家丁把掌櫃控製住,並派人去如實稟報祖母,告訴祖母自己先帶著哭鬨不止的二郎和三郎去玩一會兒,把兩個弟弟逗開心了再回來親自稟報。
這時充當背景板的柴紹終於起了作用。
他見掌櫃汙言穢語不斷,按著掌櫃的後腦勺,將掌櫃的臉砸在了地上,砸得掌櫃門牙斷了半截,滿口鮮血哀嚎不已。
“把他嘴堵住,彆汙了貴人的耳。”柴紹對自己的家丁命令道。
李世民趕緊伸手死死捂住李玄霸的眼睛。他自己倒是毫不害怕,還頗為好奇地打量這位出手果斷的姐夫。
李玄霸無語。
自己也不害怕好嗎?和二哥說了很多次,他、不、怕!
但二哥每次見到有人鬥毆或者有下人被責罰,都會不記得他的話,非要捂住他的眼睛,搞得祖母和母親都以為他膽小。
李三娘眼睛一亮。三郎要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李三娘假裝皺起眉頭,對柴紹道:“柴郎,我帶二郎和三郎在一旁飲子鋪坐坐,你處理完這裡的事後,給二郎和三郎買點糕點再來尋我。”
柴紹立刻滿臉堆笑答應。
李世民剛對柴紹生出的好感,瞬間狠狠下降。
嘖,笑得好諂媚,好難看。
剛把二哥的擋住自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