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後,席開朗拉開車門,進入了蘇皓的副駕駛,顫顫巍巍道:“蘇先生,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席總,你放心,我們無冤無仇,最多就是你在無名河的時候,冒犯了我。隻是這樣的小事,我也用不著對付你。”
席開朗聞言,頓時心下一寬。
要是蘇皓沒有殺意的話,他還能保住這條性命!
“謝謝蘇先生大人有大量!當初在無名河時,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做出了那等醜惡之事,現在您願意高抬貴手,實在是雅量!”
席開朗心裡鬆懈,這才拉上了安全帶。
蘇皓一路開車,直奔日不落項目裡的無名河而去!
河邊。
席開朗見到兩岸的不少釣魚佬,反而感到有些溫暖,並不像之前一樣,感到惱人了。
畢竟,隻要有目擊者,蘇皓就不至於殺死他,落人話柄!
兩人一路前行,停在了斷橋之上,蘇皓神色平靜道。
“席總,現在的豐滿集團,已經分崩離析,你想怎麼辦?”
席開朗聞言,心裡咯噔一下,惶恐道:“他們分給了我一座鋼廠,我想去東境繼續發展,再做自己的事業。”
蘇皓微微頷首,神色玩味地蹲下身,坐在橋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和那些爛尾樓,淡淡開口。
“你之前好像,是南境平田的戶口吧?老家在那裡?”
“蘇先生說的沒錯。”席開朗滿頭大汗道。
看到他惶恐不安的樣子,蘇皓也沒了跟他繼續談話的念頭,便直奔主題道。
“我需要你做一件事,去找艾文華、農新知、巢立人等人。”
“什麼?”席開朗瞪大雙眼,隻感到恐懼不已,急切道:“蘇先生,二十年前葉家被滅道慘案裡,壓根沒我的事啊!求求您放過我!”
蘇皓神色輕蔑,笑著開口:“昨天無名河上發生了什麼事,莫非席總記性就這麼差,壓根不記得了?”
“如果不是你聯係貝克,要他來斬草除根的話,你說,貝克會來嗎?”
“蘇先生!”
席開朗驚叫一聲,咬緊牙關,最後還是搖頭道:“蘇先生,南境的那些人,實在是太過於恐怖了,我不敢這麼做。”
他是這個圈子裡的人,對於史珍香的殘酷行為,更是有所耳聞。
要他去調查這些人,著實是一種殘忍。
“是啊,所以你打算跑路,還去轉移金寶銀行裡的存款,送到東境?隻是你不光涉嫌洗黑錢,還留下了你女兒一個人在省城讀書,難道你覺得,你能跑掉,她也能跑掉嗎?”
蘇皓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入席開朗眼中,令他駭然失措,轟然跪地!
他一開始還相信,蘇皓是禍不及家人的。
他做錯了事,可他的孩子還是清白的。
但當席開朗聽見蘇皓用他的女兒,來威脅自己時,他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攻破了!
“蘇先生!拜托您了!千萬對我女兒動手啊!我做的事,不能讓我女兒承擔!都是我犯錯了!我聯係貝克,是罪該萬死!求求您饒恕我!“
麵對顫抖不已的席開朗,蘇皓淡漠一笑。
“你不必擔心,況且你在金寶銀行內的那些存款,更不需要跨行支付。”
“啊?”席開朗很是不解。
蘇皓抬眸,看著波光粼粼的無名河,稱讚道:“無名河的確不錯,可真正來開發它的,一定會是南境,而不是東境。”
“等你去完東境,回到南境時,我會保護你,接著在南境省城開辦你的事業。”
“至於你的女兒,都在南境讀書了,那就是南境人,你們席家也不該離開南境,不是麼?”
此言一出,席開朗頓時傻眼了。
以他過去的那些行為來看,他早已成了南境的背叛者。
難道,他還有機會重新開始嗎?
席開朗擔憂道:“我前往東境以前,就已經被武王宮的那些主管找過了,我擔心,哪怕我從那邊回歸了南境,還不一定會被南境武王收下。”
蘇皓平靜開口:“你幫我找來艾文華和農新知、巢立人等人,我就能保證,你可以安然無恙地行走在南境省城。”
“況且,以你的背叛行徑來看,昨天無名河那裡,我能直接殺死你,不是麼?”
“你也不必擔心你女兒在南境省城的處境,我會保證她的安全。”
“至於你能收獲什麼樣的結局,全都看你的表現了。”
蘇皓離開斷橋,擺了擺手,讓席開朗不必接著跟隨。
這一次的談話,是蘇皓心慈手軟,也是給席開朗證明自己的最後機會。
麵對蘇皓逐漸消失不見的身影,席開朗心內鬆懈,感受到了希望。
他大叫開口:“蘇先生!我願意去找人!可你必須保證,我從東境回來之後,還能在這裡創辦事業,也不會被人襲擊!”
蘇皓微微頷首,表明自己對席開朗的答應。
見此情形,席開朗總算是心裡踏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