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對於高嬋的不通知,也是感到有些鬱悶。
如果說他知道隻有東景煥一個人知道雷瘋,他會換一種審訊方法,甚至於迫不得已的情況下,不介意動用刑罰,那樣成功率,將會大大提高。
要知道,如果審訊第一次不成功的話,下一次再審訊,東景煥就會被蘇皓產生防衛心理,那樣審訊起來,難度會加大。
高嬋歎了口氣,淡淡道:“這件事是機密,我也是在成為東境武王之後才得知的,你當初要是答應我,做這個東境武王,你不就知道了?”
“而且,你如果來做東境武王,那麼我現在還在南境,父母身邊,和莉莉一起工作。”
語氣之中,竟然帶著許多嗔怪之意。
她作為一個女人,倒是沒有什麼宏圖大願,呆在父母身邊工作,把父母照顧好,對她來說,比起當這個東境武王,遠離父母,來得更實在。
蘇皓笑了笑:“你要我當這個東境武王,被瑣事煩身,我圖什麼呢?你以為我跟普通人一樣,希望坐上這個位置?”
“好了,不說這個了,既然你已經知道山之隊這件事,我就把詳細情況告訴你,兔兔,你去倒兩杯茶過來。”高嬋示意了一下站在旁邊的兔兔。
兔兔收到指令,當即便是走出了審訊室,去辦公室倒茶去了。
而高嬋則是鄭重的對蘇皓道:“山之隊除了東景煥之外的所有人,都是中毒死的,從死者身上,提取了毒液的樣本,是來自響尾蛇的牙齒。”
“這毒液難道是東景煥下的?為什麼其他人都死了,東景煥活著?”蘇皓拋出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我們審訊過東景煥,東景煥口稱他當時不在現場,說是去巡邏了。”高嬋一字一句的回答。
蘇皓笑了笑,在心裡想了想,然後說道:“他一個山之隊的大隊長,用得著巡邏嗎?”
高嬋聞言一愣。
她沒想到蘇皓這麼快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要知道,當時她進行審問的時候,到第二天才忽然想到這個漏洞。
頓了頓,高嬋說道:“這個問題,我們也問過東景煥,但是他說,他當時興致來了,想體驗一下巡邏的感覺。”
“這也太巧了,剛好下毒的那一天東景煥來了興致要去巡邏,剛好又是山之隊所有人被毒死。你覺得,他的話可信嗎?”蘇皓分析了一番。
咚咚!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敲響了。
“進來。”高嬋淡淡的說了一句。
外麵兔兔端了兩杯茶,走了進來,放在了蘇皓和高嬋的麵前,茶杯的手柄對著兩人的右手邊。
“蘇先生,請喝茶。”兔兔說了一聲。
“謝謝。”蘇皓淡淡的道了一聲謝。
“兔兔,你去看著,彆讓人在外麵偷聽。”高嬋示意了一下。
兔兔便是退出了審訊室,站在了門口。
高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他是有功之人,即使撒謊,我們也不好對他用刑。你也最好不要對他用刑,就算用刑,他是雇傭兵出身,也大致對他沒用。”
高嬋給蘇皓打了一個預防針。
蘇皓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端茶喝了一口,不置可否。
“這個大營,以前是雷瘋的,他有沒有在這裡留下什麼線索?”蘇皓四下打量了一下,繼續問道。
高嬋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沒想到,什麼都能被你想到,在這裡,的確找到了一些線索。”
“還真有?”蘇皓一陣疑惑。
“跟我來吧!”高嬋端起茶杯,站起身,朝審訊室的門口走去。
蘇皓也是端起茶杯,跟在高嬋的後麵。
打開門,高嬋對著正站在門邊的兔兔道:“這裡沒你的事了,忙自己的事去吧!”
兔兔應了一聲,向高嬋敬了個禮,便是退下了。
而高嬋帶著蘇皓,一路行走,來到了一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