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倆算是前任嗎?》全本免費閱讀 []
柳鋒明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有一兩秒鐘失去了意識,但他的確是伴著後腦的一陣銳痛跌了下去。眼前黑霧散去的時候,他看見梁煜衡因為過分湊近而放大了的臉。
對方把手搭在他的額頭上,眉頭皺得像要把自己夾死。
“你在發燒,”梁煜衡說,“高燒。”
“我知道。”高熱和頭痛讓柳鋒明看起來毫無反抗能力,但他的神誌看起來還算清醒:“我可能有點感冒。”
“這不叫有點。”梁煜衡語氣不善,不知道是在責怪柳鋒明死撐,還是怨自己明明早就覺得不對,愣是怕他生氣沒有強行探探溫度。
他早該知道對方是個什麼德行!
或許是他搭在對方額頭上的手指無意間多施加了幾分力氣,柳鋒明略顯強行的把他的手扒拉掉。
“沒事。”柳鋒明強調說。
梁煜衡觸碰到他的手指,發覺他身上雖然很燙,手指卻很涼,憑借著稀薄的醫療知識,覺得他似乎還要燒下去。
“你冷嗎?”梁煜衡邊問,邊不由分說脫下外衣將他整個人裹緊。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感覺到冷,柳鋒明終於沒拒絕他的衣服,然而掙紮著想坐起來。
梁煜衡在扶他起來和把他摁下去之間猶豫片刻,還是覺得正在打撈屍體的河灘不是一個休息的好地方。
於是托著他的背讓他靠著自己坐起來,環顧四周,甚是無奈。
他們是乘小汽艇來的,在水上走了不短的一段距離,目前所在的地方是個人跡罕至的溪流末端。他想叫柳鋒明去車上歇一會,才想起來警車都離這裡兩公裡遠。
柳鋒明心裡繃著的一根弦鬆下來,體力耗儘,精力不濟,整個人軟綿綿癱在梁煜衡身上。他睜開眼睛,強光手電的光線一晃,像有一根針順著一側太陽穴紮進去又從另一側鑽出來,幾乎沒能忍住一聲嗚咽。
天色已經黑透,剛剛所有人都忙著檢查打撈上來的東西,一時之間沒人注意到此處的一樣,這會兒終於也發覺異常。
有個年輕水警晃著手電筒過來問:“柳老師怎麼了?”